客厅里阿姨做好了一桌的菜,他爸妈的房间紧闭着,只有他爸一个人坐在客厅,赵女士不在。
“你们怎么了?”他爸开口问。
夏纵曦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只说:“以后不要随便给我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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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渝舟回来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家里的灯全部都还亮着,?~襃~嶜~趍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他有些疑惑的掏出钥匙开门,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客厅里只有一个人,他爸坐在沙发上抽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熄了好几个烟头。
看起来在这坐了很久了。
“爸,怎么了?”夏渝舟换着拖鞋,把手上的行李放在地上。
他爸把烟从嘴边挪开,还没抽完的烟被碾进烟灰缸里熄灭,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你妈今天哭着回来的。”
他妈每次回来的时间都很短,所以每次回来心情都不错,好像什么都收着,不外露。
夏渝舟感到很意外,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问:“妈妈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吗?”
“没说,她一回来就把门锁了,我也进不去。”他爸幽怨地望着房间那扇紧紧闭上的门。
“不过她是跟夏纵曦一起回来的,应该是母子两个闹矛盾了。”
“我去看看曦曦。”夏渝舟拿起手机从沙发上坐起来。
“别去了,这么晚他说不定已经睡了。”他爸出言阻止到。
“他睡不着的。”夏渝舟踏上二楼的楼梯。
“曦曦,睡了吗?”夏渝舟敲门。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夏纵曦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些,没有回应。
他哥也被叫了回来,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妈可以扔下他们就走,可每次只要她一回来,无论他们现在身在何处都要回来见赵女士。
他原来也是期待的十分迫切的,需要那份来自母亲的爱,可是好像太长时间得不到,慢慢的也就淡下去了。
“咚咚。”门又被敲了两下。
夏纵曦终于掀开被子,关掉床头灯,从床上下来,打开了反锁的房门。
“哥。”因为不适应外面太过亮的光,夏纵曦用一只手挡住眼睛。
“心情不好吗?”夏渝舟站在门口问。
他金贵的弟弟赤着脚,头发乱得不行,又蓬又炸,像只刚吹完毛的小狗。等到夏纵曦放下挡着光的手抬头看他的时候,夏渝舟才发现他弟弟眼皮有些肿,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刚刚哭过,因为皮肤白,那层薄薄的双眼皮都要变透明了。
夏渝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么难过为什么还要跟妈妈生气呢?”
夏纵曦赌气的把脑袋往后缩了缩:“不是。”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他哥转头望过去,只见赵女士穿着家居服站在楼梯上,长发柔顺的披散着,脸上的妆卸掉了显得有些苍白脆弱:“曦曦,我们聊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