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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回床上的时候夏纵曦脑中里还回荡着那句话。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妈妈，错过了太多你们成长的过程，我很自私，陪在你们身边虽然幸福，但这样一眼望到头的生活让我感到恐惧，我不喜欢这样，是我没有承担好做母亲的责任。”
“当初太冲动，以为自己准备好成为一个母亲，后面才发现根本不行。”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我留下来过的。”
不然也不会有我了，他在心里说到。
其他的话有些模糊了，夏纵曦只记得最后自己说，“妈妈，没有错。”
“开心就很好了。”
他们都没有错，开心就很好了，很难了。
赵女士没有提起关于他性取向的事情。
夏纵曦头埋在被子里，他其实不是真的生气，当时情绪太复杂了找到一个突破口，所有的情绪都从那里涌出去。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有点想睡觉。房间里没有挂钟，他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按亮屏幕通知栏上显示有微信信息，人脸识别过后那行字显示出来，所有困意一瞬间消退，他盯着那短短的一行字。
林朝暮：出什么事了吗？
夏纵曦连忙打出一行字按下了发送键。
X：家里有点事，我爸请的假。
信息弹出去他才发现自己回的太晚了，现在都已经凌晨2:00多了，整整晚回了两小时。
嘟，手机震了一下。
林朝暮：嗯，还没睡？
X：你也没睡啊，明天不早起了吗？
林朝暮：写作业，不早起。
他滑下通知栏，上面赫然显示着星期六，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打算再扯点别的。
林朝暮的信息又弹了出来。
林朝暮：今天竞赛成绩出了，你三等奖，奖状拿回宿舍了。
最后一题果然答错了，夏纵曦完全想不起最后一题写了什么，当时他脑子里全是外面林朝暮的身影，公交车又潮又闷的水气。
X：你呢？
林朝暮肯定考得很好，他本来成绩就好，还没有人让他分心，肯定考得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