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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方知潋真的有尾巴,那他站在车行门口的那一刻一定会把尾巴翘高摇个不停。
可惜方知潋没有,于是他只能笑眯眯地把阿锐曾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我们配吗?”
阿锐双目呆滞,看看方知潋,又看看和他并肩的宋非玦,手里还拿着颗啃了一半的苹果,久久都没能答上来。
比起阿锐的反应,祝闻的反应显得平淡许多。
“我早就看出来你俩有猫腻了,”祝闻独自阔饮一扎冰啤,喝完抹抹嘴,拍桌道,“你居然愿意为了陪他去吃那家那么难吃的麻辣烫,而放弃了我们的烧烤!”
方知潋心想你看出来个屁,嘴上仍淡定道:“快点吃吧,别喝了。”
他们明天早上的飞机回燕京,还得提早绕路回去一趟接月牙,眼看就快到零点,祝闻却捂着一桌啤酒盖不松手了。
一听方知潋敷衍,祝闻不干了:“我就喝!”
耍酒疯的人闹起来没完没了,他们一直喝到铁板烧店快打烊。店主是个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看祝闻一会儿抱拳敬宋非玦重新改造成功,一会儿哭嚎着给女朋友打电话撒娇,忍不住连连称奇:“喝这么点啤的也能醉,人才啊。”
方知潋被祝闻吵得头疼,把板凳往外挪了一点,胳膊搭在塑料桌上,以防祝闻身体一歪摔下去。
他和宋非玦一个坐左边一个坐右边,正好把祝闻围起来了,也杜绝了祝闻耍酒疯耍到别桌的可能性。
宋非玦隔着一个座位朝方知潋看过来,眉眼舒展,嘴角敛着点淡淡的笑意。
方知潋闭了眼,又睁开,不由得松口气。他本来还担心祝闻提到那几年的事说话没深没浅,这么看倒是他小心眼了。
后颈忽然传来麻麻的酥感,他打了个激灵,却听见宋非玦的声音:“别动。”
方知潋果然不动了。
宋非玦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着他后颈凸起的骨头,不经意地问:“累了?”
“没呢,”宋非玦的手指很冰,但在燥热的夏天尤为适合肢体接触。方知潋舒服得直眯眼,像小狗被捏住后颈死穴还不自知,“我在想怎么把他送回去。”
宋非玦好像笑了,笑声很轻,让方知潋忍不住又睁开眼茫然地看他。
“怎么了?”
“舒服吗?”
“嗯……”
“朋友们,”祝闻不知道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这会儿撑着手臂把脸抬起来,冷不丁又开口了,“你俩谈情说爱,能别把我夹中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