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出言提醒热玛,热玛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迎了上去,按照宫中姑姑指导的礼节顺从行礼。她的顺从似乎取悦了宇文恪,他再次投来目光,没说什么,缓缓坐在床边,习惯性伸手揉着太阳穴。
侍女再次提醒着规矩,热玛转身从台面上拿下一盅酒杯,里面是她加了料的酒液,那女人给她的毒1药就被她藏在胸口,躲过层层检查,终于成功将毒1药放置在杯中,按照规矩,她要以妃子的身份为皇上奉上一杯酒液,热玛便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暗杀宇文恪。
事情异常顺利,宇文恪想也没想便接过酒液,端在手中没喝。
“叫什么名字?”宇文恪突然问她。
“热玛。”听完翻译官的翻译,热玛回答,又被翻译官翻译成汉文说给宇文恪。
这个场面诡异的可笑,即将以夫和妾的关系共同生活的两人,就连面对面的交流都做不到,甚至连名字也未熟悉,好在二人都不关心这种事。
宇文恪又看了她一眼,重新端起酒杯放在唇边,热玛屏息凝神,在心中催促。
快,快喝下去啊,喝下去就能为我的族人报仇了。
“皇上,皇上!”不合时宜地呼喊打断了宇文恪的动作,他重新放下酒杯,看着面前闯入的太监向他禀告。
“皇上,不好了,吉日彻辰打到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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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营救热玛,花河一不做二不休,联合勾丽王一路从云起城发兵南下,转瞬就到了长安。这里是大新都城,中原百万雄兵横陈关内,一时间双方僵持,久攻不下。
自从那日宇文恪匆匆走了,热玛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姑娘如同折翼的鸟雀,困在宫殿中,见不到丝毫的希望。她有些责怪花河,明明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花河与霍渊同样焦急,热玛生死未卜,战况焦灼,一切都在转瞬之间。
就在双方僵持的七天后,是夜。
花河正要睡下,蓝杉匆匆而入,禀告道:“至尊,有人要见您。”
“见我?”花河很疑惑,与霍渊对视一眼。
霍渊抬头顺着窗外看见月亮,低头沉思道:“今天十五,没有宫禁。”
“嗯?”花河不解,对于这突然的拜访,霍渊似乎并不意外。
“去见吧,转机要来了。”霍渊迅速起身,神情严肃。
等到蓝杉领着人进来时候,花河属实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来的人竟是位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