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医师，如果你把我带去凤族真的有用的话，那我就随你去。我和丹华仙君在六界众人的面前，坦率地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到那时，就算我真是如水镜中所现是妄图夺舍凤凰的罪人，我也认了。”
鹿知微怔了一怔。
他被小九这一腔孤勇和炽热打动，心头一震，竟是真有些怀疑了。
元黎却红了眼眶，拦住他，道，“小九，你别意气用事。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你才不会是那种贪婪狡诈之人。你若要个公道，我自陪你要个公道，但现在不是去凤族的时候，丹华现在是凤君，没有确凿证据的话谁也奈何不了他。”
鹿知微确实动摇了。他垂下脸眼，喃喃道，“证据……若是证据，便只有一条路子。”
楚浸等的就是这一刻。
“什么？”他问。
叮——
【检测到此世界剧情探索度达到60%，将为您开启剧情碎片，请查收！】
系统无机质的声音陡然传来，把楚浸吓了一跳。
自从他穿到这个世界来，就再也没听到过主系统那千篇一律的声音，无论是对攻略对象的好感度值，还是所谓的剧情探索度都没再提醒过他。
楚浸知道，这是因为他不按剧本走的行为让主系统发现了，所以，那一系列能帮助宿主完成任务的功能在他这里都自动失效了。
再次听到这提示时，楚浸生起一身冷汗。
555有些害怕，“怎么这个世界还会出现主系统的提示音？”
楚浸深吸一口气，安慰了他几句，还是决定先看新的剧情碎片。
脑海中被植入一段突兀的记忆。
就像他上次做梦时那样，平日里干净整洁的九华殿变得荒芜空荡，荷花池里全是枯枝败叶，湖水也不再流动，整个九华山都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而霁和就在那一片茫茫的废墟之中，静静地等待着神魂消散，散入六界。
“尊上。”
丹华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攥着玉瓶的手不自觉地青筋迸起。他的声音艰涩，问，“您、您怎么不去凤族呢？我一直在等您。”
霁和却问他，“为何要去？”
丹华道，“您难道不想活下去吗？”
他一直在等霁和主动找他，只要霁和开口，他就可以冒着生命危险为他取心头血。可只是一句话的事情，霁和都没有做，丹华实在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