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看多了,其中也确实不乏大老板,可是潘宜沉这人眼高手低的总也看不上。连天横也就叼着烟半开玩笑地说:“你看我怎么样?长得也还像那么回事儿,对你也够意思吧?”
潘宜沉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那还不好啊?小连子,就你了。”
连天横在他头上轻拍了一下,冷笑道:“给你根棒槌你还当真了是吧?”
那厮马上借坡下驴,趴在他身上:“我要老公的大棒槌……”又摇着屁股发骚:“老公操我……”
荣二在旁边听了这种限制级对话,简直坐不下去了,不禁咋舌:“你们俩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跟进化没完全的畜牲似的,就知道发情呢?”
连天横扫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把人一抱:“小潘,咱别理他!”
这段日子,扫黄打丑运动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那年头,卡拉OK歌厅在大众心目中就跟夜总会、黑舞厅一样,是充满牛鬼蛇神、妖魔鬼怪的地方。有一回潘宜沉就差点被逮了,条子在外面敲门,惊心动魄的,他也是吓怕了,管不了那么多,纵身一跃,从窗台上跳下去,差点把脚摔折。
连天横听了这件事,就说:“你以后就别干了吧,我包你,三千块,怎么样?”
“三千啊?”
连天横摘了手套,放在桌上,翘起二郎腿,说:“我给你算一笔账:人家四有新人,正经单位职工,早出晚归,做一颗螺丝钉,为社会主义工业化做贡献,一个月顶天了五六十块,一年七百多块,你还想怎么样?你凭什么就比人家拿得多?”
“凭我年轻,凭我漂亮可爱啊,你摸一下我屁股就知道了,”潘宜沉赖在他身上,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臀部,“这么翘,这么圆,我不配吗?”
他又振振有词地道:“再说了,人家七百块工资,一口气干?~襃~嶜~趍到五十岁,退休了国家给养,我这三千块钱能干多久啊?”
连天横脸色就不好看了,没什么表情地说:“不干就不干,我找别人,人家抢破了头。给脸不要脸的玩意。”
潘宜沉眼珠子一转,搂着他的腰,说:“哎呀哥哥,开个玩笑嘛。我还不知道你对我好啊?”
从此以后,潘宜沉就不是普通的小鸭子,他是个有主的鸭子了!正大光明地搬进那小洋房里,前面一个花园,后面一个泳池,进出都有保安看守!
为庆祝被包养之喜,潘宜沉还特别得瑟,去百货大楼买了不少彩纸,贴在卧室的墙上,亲自下厨,做了一顿烛光晚餐,美滋滋的,心想新婚之夜也就这个意思了吧。
连天横看他这个煞有介事的模样,心里觉得他可笑,拿起刀叉,随便吃了两口,就抱着他要进入正题。
潘宜沉心想怎么着也要把饭吃完啊,有点不高兴,就在那躲,谁知道这里不比小旅馆,更不比自己那出租屋,到处都摆着高级玩意儿,就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咔擦一声,摔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