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爆哭章＋剜目真相
众人皆是大惊。
斩神剑非凡物，凰荼更不是普通人，清一却轻而易举地断了她的剑，这实力远比他面对嬴孽时还要强大。
嬴亓暨冲上来将凰荼护到自己身后，却被恼怒的凰荼推开。
嬴亓暨一脸受伤，偏执而疯狂的爱意终是让凰荼明白自己是选择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曾经多少美好也在嬴孽的死后分崩离析。
她无法再像以前一般信任嬴亓暨。
甚至是抗拒，厌恶。
清一摩挲着手中的黑色棋子，笑得温和：“放心吧，我没有恶意的。”声音也是温柔得很。
若非亲眼所见怎能知道他的凶残。
也正是在嬴孽死后，他近乎自曝的行为亲手了结了此次赌局。
所有造假的记忆回到原点。
他高高在上的玩弄人心，却游刃有余地应对他们的愤恨，宛若视人命为草芥的……
燕时早猛地抬起头，看着清一不老的容颜咬牙切齿地道出他的身份：“你是神族那个老不死！”
被认出身份还被冒犯，清一却没有半点不适，还是笑眯眯的：“这么冲动可不好，他好不容易救下来你，要是你还给自己找麻烦岂不是白费他一番心意了？”
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只是说话时威胁人的腔调傲慢而无理。
他把玩着手上的黑色棋子，又看看地上那堆衣物，挑了挑眉就这样走过去，捡起衣服来抖了抖。
“你别碰——”凰荼的声音颇有几分凌厉。
清一无辜地耸了耸肩，松手：“行吧。既然你喜欢便留给你了。”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得告诉你的是，你再护着他的东西，他也回不来了，至于地上这些废物，留下来了便意味着不属于他。”言下之意，嬴孽的一切都随着这人的消亡而消失了。
唯有他手上那一枚黑色的棋子，是嬴孽来过的唯一证据。
他撇了撇嘴，转而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嬴卿竹：“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好奇，他的眼睛……”
嬴卿竹心中一冷，脸色一白，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清一仍是笑着，挑起的眉毛有几分凌厉：“你们刚刚看到的都是他经历过的事情，所以，这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呢？”
他看起来颇有几分困惑，像是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一般。
众目睽睽下，嬴卿竹目光闪躲，并不做法。
清一又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了燕时早：“当初嬴孽剜出的眼睛到底去了哪里呢？”
燕时早看向嬴卿竹的眼神莫名，却让后者心虚不已。
她知道燕时早极恨背叛。
当初的嬴孽就是最好的例子。
眼下看完嬴孽短短的一生，她更是无法冷静。
可她尽管抗拒着，却还是被清一抓取了记忆，在众人面前放了出来。
那日，燕时早将嬴孽的双眼赠予她时，她并未用来替换自己那所谓受伤的双眼。
而是……
在燕时早离开之后，轻蔑地将那对眼珠子给丢到屋外矮草中。
燕时早大惊，又怒又急地看着她。
嬴卿竹脸色全白了。
她刚要开口解释，惨遭丧子之痛的凰荼已经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她的双眼里写满了对嬴卿竹的恨意。
眼前看到的一幕幕终究是将她的理智给烧尽了。
她咬牙切齿，毕竟曾与嬴亓暨双剑合璧，打遍人间无敌手，纵然没有斩神剑也能轻易将嬴卿竹制住。
嬴卿竹被她掐得不停翻白眼，眼中满是惊慌痛苦，手指不停地划拉着，却被凰荼重重地摔到地上去。
她极度悲哀地跟嬴亓暨开口：“父皇……救我……父皇——”指甲里满是泥土。
然而，往日极其宠爱她的父皇此时也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那清冷的目光看起来无比冷漠。
嬴卿竹从未觉得，他有这么绝情。
她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抛弃的痛苦。
原来……嬴孽竟然是这么过来的吗？
她的呼吸被夺走，明明难受得厉害，此时却很想发笑。
很想大笑起来。
她看着面无表情的嬴亓暨，生命最后一段时光里终于认清了嬴亓暨：“你就是……个……疯子。”
那用力划拉的手指终于是僵硬着失了力。
嬴亓暨眨了眨眼睛，仍是未动弹，未说话，根本就没有阻止凰荼的意思，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凰荼为了她死掉的儿子将他的女儿杀来陪葬。
眼见嬴卿竹彻底咽气，他却递出了一方干净的手帕。
凰荼只觉得可笑。
她跟嬴亓暨说道：“你女儿说得没错，你就是个疯子。”
她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信了这个疯子！
时至今日，她也有些癫狂了。
她拍开嬴亓暨的手，迎着他受伤的目光一字一顿道：“你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嬴亓暨却蹲下身子，扶住她的腰带着她起身：“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只有你。”
凰荼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嬴亓暨看得清楚，稍微琢磨又开口解释：“嬴卿竹是我皇姐之女，并不算我的女儿，除了疯婆娘那次意外，我从未碰过其他女人。荼娘，你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