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驱逐
姜戚的声音充斥着冷意和悲凉，“燕归，你恨我……”
燕归不知道此话从何而来，但姜戚看起来很难过，他护着小腹艰难的坐起身，想伸手摸一摸姜戚的脑袋。
姜戚不让他碰，手脚并用地爬到床后头的角落，抱着脑袋委屈的哭，如同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你们都是假的，我的媳妇儿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
“他们都是被我连累的，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我早就该死了。”
“我知道你到死都在恨我，你以为我喜欢上了别人，抛弃了你和崽子，跟别人在一起了。”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燕归第一次见到姜戚哭，还哭得这么绝望。
燕归的心跟着揪起，他本来想说那都是噩梦，可话到了嘴边就变了。
“姜戚，你的媳妇儿是谁？”
姜戚抽噎了一下，“燕归啊，一直看不上我，还总让我睡书房的燕归。”
“……”
燕归记得婚后他只让姜戚睡过一次书房，还因为和父亲撞了当晚返回，姜戚竟有如此深的怨念。
他眸光闪烁，继续追问道，“燕归和孩子什么时候死的？”
姜戚一听哭得更厉害了，泣不成声，差点喘不上气，“景……景和十三年。”
景和十三年，那岂不是只剩下两年，燕归喉咙发干，“怎么死的？”
姜戚的哭声变小，沙哑的嗓音透出几分阴冷，“坏人，我不告诉你。”
燕归何其聪明，电光火石间拼凑出了许多细节，虽然还有不通之处，但大致有了个惊人的猜测。
他声线颤抖，“姜戚，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