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戚说什么也不肯回答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半点不露。
闹腾了半夜,哭够了的姜戚又睡了过去,燕归却失眠了,第二天精神不济,“你还记得自己都说了什么吗?”
令燕归意外的是,姜戚记得很清楚,“对不起,我做了噩梦,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现在出奇的冷静,面上看不出丝毫破绽,与昨夜哭闹的时候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燕归薄唇微抿,“真的只是梦么?”哪有这么清晰真实的梦。
“自然是梦。”姜戚唇角略弯,他抚过燕归眼下的青色,语气温柔缱绻,“喝了安胎药便多休息会儿,养好精神才行。”
见他这样,燕归心里的反而更加不安。
如果他所说的一切都发生过,此刻内心又是怎样的痛苦与煎熬,燕归根本难以想象。
姜戚最近的动作不小,每一步都偏激到了极点,姜远道又找了他一趟。
“我从未想过,你会变成今天这样。”
姜远道:“凡事过犹不及,趁早收手,就当给我未出世的孙儿积德。”
姜戚扯了扯嘴角,“我现在所做的事,都是为了给他以后铺路。”
谁给他的自信?
“你若执意如此便搬出侯府,免得牵累父母妻儿。”
姜戚脸色一沉,“燕归怀着孕呢,我必须守着他。”
姜远道冷笑,“照昨夜来说,你觉得谁才是燕归身边最大的隐患?”
姜戚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