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癫狂
姜戚的神情很冷漠，“你最大的过错不是没教好我，而是太过自以为是。”
他眯了眯眼，似乎想起了某些遥远的回忆，语气怪异。
“父亲大人，你多厉害啊。”
“当初我想长的时候你把我摁回泥土里，现在我烂透了，你又想把我拔出来。”
“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世上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算无遗策，再步步为营又能如何，不如放手一搏。
“我除去赵洵父子怎么了，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对赵宸爱屋及乌。”
姜戚讽刺地勾了勾唇，“别忘了，燕归腹中的这个才是你的孙子。”
姜远道怔怔看了疯魔的他一会儿，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冷冷吐出句“无可救药”，转身带着人消失在黑夜中。
姜戚嗤笑一声，丝毫不把姜远道的话放在心上。
燕归把形貌狼狈的姜戚领了回去，微躬着身子给他的脸和脖子上药，“疼不疼？”
姜戚摇了摇头，他搂着燕归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燕归的肚子，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赵氏皇族养出来的都是白眼狼，与其把虚无缥缈的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还不如给咱们崽崽捞个太子当。”
燕归还有不到两个月临盆，腹中的胎儿不太活泼，此时却踢了姜戚一脚。
姜戚眼尾上挑，乐了，“崽崽也觉得爹说的对。”
现在的姜戚，根本找不回半点曾经的影子。
燕归忽然开口，“赵宸才一岁，他还是姐姐的孩子。”
“稚子无辜，何以忍心痛下毒手？”
“连你也认为我错了是么？”姜戚慢慢直起身子，凤眸中布满了血丝，猩红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