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孩子无辜，我的孩子就活该胎死腹中么，嗯？”
姜戚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后退，“你让我放过他们，谁肯放过你们！”
他摸着自己红肿的脸，使劲揉搓，好像要擦掉什么可怕的东西。
“血，你和孩子的血在这儿，就在这儿。”
姜戚状若疯癫，不停地喃喃自语，“他们都不肯救你，他们还落井下石。”
而他却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他恨所有人，也恨他自己。
前世的姜琳琅无子，哪怕赵洵后来发现赵涟野心勃勃，也还是替他遮掩瞒过了姜远道。
不管再宠爱姜琳琅，为了赵氏江山，赵洵怕姜琳琅带来什么变数，临死前留了圣旨要她殉葬。
斩草除根，赵家兄弟对姜家满门斩尽杀绝，连燕归和遗腹子都不放过。
姜戚又怎肯放过任何一个赵家人，更别说让赵家人坐稳江山。
他并非执迷不悟，他很清醒。
是了，他从没有重生过，他一直待在地狱之中，恶鬼爬回来便是为了复仇的。
众叛亲离算什么，他早就一无所有了。
见他癫狂至此，燕归心里又怎会好过，不亚于经受一场凌迟极刑，痛彻心扉。
他对姜戚伸出手，“我在，你我的孩子也在。”
“姜戚，你过来抱抱我好么，我好冷。”
姜戚歪了歪头，仿佛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假，只停在原地不动，等燕归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
【作者的话】
叹叹：姜戚这孩子脑子一直不咋灵光，希望大家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