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了一处偏僻少人的地方专门教燕归骑马,当然骑马只是借口,他就想享受媳妇儿不得已的依赖和投怀送抱。
手把手,胸贴背的,都舍不得撒手,没有狠心认真的师父,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姜戚变着花样哄他,燕归也不生气。
等到夜间回帐篷的时候,燕归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风情,在篝火的映衬下格外动人。
夫夫二人恩爱不移,羡煞了多少大臣家眷。
悠然怡情的日子过到秋狩快结束,恍然间发觉自己被遗忘的姜梵迈着小短腿深一脚浅一脚跑到姜戚他们的帐篷。
姜梵朝刚起床的姜戚伸出一双莲藕似的胳膊,“抱!”
早晨神智还不大清醒的姜戚下意识脱口而出,语气不耐道,“谁家的小孩儿跑来扰人清梦?”
小姜梵呆住了,微微瞠眸,瞬间蓄满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瞧上去好不可怜。
燕归赶紧将儿子抱起来,“无恙乖,爹爹睡懵了,他说的话算不得数。”
“不能太惯着他。”做错事的某人嘴硬道,“动不动就爱哭,长成一个哭包可还了得。”
嘴上这么说,为给儿子赔罪的姜戚不得不答应给他猎活的野兔。
猎场没有猛兽,能猎的无非几样,野鸡野兔,狐狸獐子等。
姜戚运气向来不好,转了半天也没看到兔子,反倒捉了只小鹿。
他驱马向前刚要收获猎物,相距不远的灌木丛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姜戚勒住缰绳,停顿了片刻,张弓搭箭射向了灌木丛。
没有什么猎物的惨叫,一声惊呼之后,只见一个身形狼狈且衣衫不整的双儿滚了出来,以膝跪地蹭到姜戚马前,头磕个不停。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楚楚可人的梨花之姿。
姜戚方才射出的箭有意偏了两寸,否则这人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这边的异常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附近围猎的都赶了过来。
“这是哪位大人的家眷或随侍,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此?”
“倒是个难得的美人,身段挺妖娆啊。”
何止是个美人,侧脸看上去与燕大人有些相似呢。
有人察觉出不对劲,但都不会不识趣的说出来。如果姜戚有心,便是场难得的艳遇。
姜戚沉寂如水的凤眸中未划出任何细微的波澜,一副慵懒随意万事不上心的模样。
用不着刻意伪装,跪在马前的人本来就入不得他的眼,无关姿色。
姜戚招来他带的侍卫把受伤的鹿抬走,自始至终没开口说一句话,冷心绝情的令人心惊。
莫名其妙出现的双儿来历如何,怎么进来的,亦或是有无阴谋,那皆非他需要操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