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池旖坐上一架小小的电动车,戴上头盔:“我新买的小车,很可爱吧。”
安城扶额:“真是让人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吧。”
“真的不用。”
池旖挥了挥手,一个人晃晃悠悠的骑走了,他学会骑车没几天,刚开始还摔了几跤,回到家里走路扭扭捏捏的。
顾济恒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躲到屋子里偷偷给自己擦药。
再骑车的时候,车上突然多了头盔手套围脖和两个护膝,那个向来冷漠无情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会关心人了?
池旖紧紧攥着把手,心里不由自主的去想顾济恒在家里做什么,还生着气么?
早上发生那个稀里糊涂的吻,虽是我无意勾引,但的确是我先动的手,糊涂糊涂,他不会真的放在心上吧?
如果他被气走了,暖暖以后谁来带,我可没钱雇保姆。
池旖第一次回来这么早,在门外吸气呼气,努力做出面无表情推开门。
顾济恒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书,暖暖坐在他的怀里,两人听到动静一起抬头,像个俄罗斯套娃。
他们长的不是一模一样,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池旖轻轻咳了一声:“我回来了。”
顾济恒说:“今天回来的倒是早。”
听起来阴阳怪气的,池旖冷哼:“外面的饭吃累了。”
“哦。”
顾济恒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书去了,池旖瞥见他看的是某金融杂志,都破产了还看这些东西,又不能把钱看回来。
等等,他哪来的钱买杂志?
暖暖咕噜咕噜喝着小牛奶:“我给的。”
池旖气不打一处来,好啊小白眼狼,拿着我的钱养你的混蛋老爹。
池旖把暖暖压在桌底的零花钱全部拿回来:“不给你了。”
暖暖叉腰,朝着顾济恒告状:“爸爸欺负我,你帮我欺负他。”
顾济恒垂着眼睛:“我倒是能欺负他。”
你以前可真没少欺负,不然能生出这么个小白眼狼。
池旖气呼呼把钱收起来,房间里的地板都打扫干净了,早上走的时候,地上还满是热粥,清理起来一定特别不容易。
池旖很难想象顾济恒趴在地上,把每一个缝隙清理的干干净净,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真的会做这种事情吗?
池旖要紧牙齿,转身把自己关进画室里,不要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拿起画笔,停顿停顿再停顿,还是什么都画不出来。
靠近他十米之内,心里就会又乱又麻。
池旖果断把画板架到了楼顶天台,夕阳西下,长河落日,一番说不出的静谧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