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错了。”钟北霖的声音夹杂着哭音，话语一顿一顿的，“是我没用，是我自大，是我害了少云和婷儿。”
“不是。”
“是的，你说的对。我干了所有事，却干不成一件事……”钟北霖闷声道，“可是，我本就是一个人，我应该要去找谁？”
“你还信我吗？”
钟北霖突然停了声，一抽一搭哭着。
后边，他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敢信。”
“你真是说话不算数，当初说好并乘一舟，福祸相依的时候，你可是笃定地说信我。”皇甫掣苦笑道，多带些无奈，却无责备。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我知你为难。”
“……”
“你可以找我，我可以照顾你。”
“……”
闷声许久，钟北霖将脸埋得更深了，里边飘出一句细如蚊声的声音。
“谢谢。”
“你终于算是接受了。希望你明天醒来不会以梦话这个理由搪塞我。”皇甫掣将他掰开，去看他哭得红彤彤的脸。
那双眼睛本就如小鹿般灵动的眼圆碌碌的，里边的黑眸蒙着水汽，眼眶染着红。皇甫掣两只大手捧起他的脸，拇指抹去他脸颊上的泪痕。
“你这个人，就是吃硬不吃软，难得现在软得也吃下去了。”
“嗯？”钟北霖眨了眨眼，眼神已经迷离，夹着困意。
那颤动的睫毛似乎波动了某人的心弦，皇甫掣放在他脸上的手指微动，脸慢慢的靠近上去。
皇甫掣的脸在面前放大，钟北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而便感受到眼皮上有一温热的东西覆在上边。
“你干……啊！”钟北霖下意识推开他，手抵在他的胸前，那股力却反在虚弱的自己身上，一个不留神，身子往后倒去，而钟北霖用推他转变成了抓着他的衣服。
皇甫掣顺势倒下去，撑在钟北霖的身上，鼻尖是醉人的酒香味。
青丝铺散，与暗金色的被褥相映衬。
皇甫掣看过去，见着钟北霖白皙精瘦的身体上一道道还未恢复的疤痕。
钟北霖微喘着气，这么一趟下来，困意上来了大半。但却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喷撒在他的颈侧，一柔软的东西触碰着他的肌肤，在他的伤口处打转，让他整个身子都酥麻起来。
他下意识伸手去掰开身上的人，却被反抓着手按在了床上。
十指相扣，彼此的掌心温度相互传递着。那股温热和柔软来到他的胸前，因着这起伏的胸膛，将这感觉更加贴合。
一路往下，到达腹部，在这精致的人鱼线上，重重地落下一个吻。钟北霖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双手应紧张紧紧的抓住了皇甫掣。
这时，皇甫掣却突然笑出了声，抬起身子，注视着面红耳赤的钟北霖。
“先别睡，起来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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