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钟北霖缓缓道,“无珩是我爹亲手铸造的,或许它真与四石有关系。四石系以聆石。四石要聚,或则聆石为母,相碰即冲。若能单独引起垚石和淼石反应,那只能是……”
钟北霖拿起无珩,握着剑柄掂量了会。
他之前就有过疑惑,是在握父亲的佩剑护庆那时产生的。
护庆的握感要实,无珩的却要虚一些。明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为什么会有这种区别?他当时猜测父亲知道他不是武者,所以特地在剑柄里边留了点空减轻了重量。
现在看来,若是真如猜想,那么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扭动着无珩的剑柄,一会儿是往左,一会儿是往右,而后又拉动着剑柄,接着又是按压着他。
毫无反应。
钟北霖叹了口气,手心已经被剑柄上精密的花纹磨得泛红。
难不成,是他猜错了?
正在钟北霖愁眉不展时,皇甫掣伸手过来:“我试试。”
钟北霖一边将无珩递给了他,一边无奈说道:“或许是我猜想错了,我还以为……”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机关转动的声音从皇甫掣手心之间传出。钟北霖呆愣着,方才是见皇甫掣握紧了剑柄,控制住了无珩,像他第一次尝试那样,向左扭动。
看来不是他打不开,是他力气不够大。
无珩剑柄约莫8寸,正从中部4寸左右那打开了条缝。
“快看看。”钟北霖催促道。
皇甫掣与钟北霖一样是又惊又疑惑,他将无珩放在桌上,抵着剑柄,打开了那条缝。
但那条缝有固定的长度,大概拉开了半拇指大小就打不开了,这中间是中空的,又一光亮的银片连接,与这通黑的剑身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皇甫掣探着食指进去,摸索了一下,对钟北霖道:“有东西,摸到纸,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将它弄出来。”
“弄不出,这中空地方,**里设有卡针,是专门抵住那东西的,手指根本伸不进去。”皇甫掣摇头道。
“将这剑柄弄断了吧。”钟北霖皱眉道。
“这可是钟泸亲手铸造的宝剑,你可舍得?”皇甫掣却笑他道。
钟北霖顿时囧了些,他确实不舍得,况且,这钟家剑呢,岂是这么简单损坏的。
“找些细小的工具来便好。”皇甫掣提醒道。
这时,钟北霖灵光一闪,起身去翻弄自己的东西。他的东西在这寝宫随意放着了,除了来时那件破的脏的不像样的黑衣被扔了外,一样未少。
他拿来了一个巴掌大的布袋子,翻开里边是各样小小的工具,包括小刀,剪刀,钢丝等,皇甫策看着,正看到在一布口中有两根一模一样的银针,那是他的。
钟北霖拿出了一个细长的镊子,接过桌上的无珩,对着那空隙里调整位置伸进去,摆弄着。
皇甫掣点亮了灯放在桌旁,方便钟北霖观察。
这种细致的活,废时间废眼睛废手指,但好在钟北霖经常干这种撬机关的事情,最终还是将那中空里**的卡针解决了,镊子夹住了纸的一角,连带着它包的东西,带出来了。
这个东西圆碌碌的,被一层纸包着,出来之后纸张并未舒展开,想必是放了有好长的时间。
皇甫掣和钟北霖都击中在一点上,钟北霖解开这一层纸,里边东西的模样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