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等到夜深人静,虎踞山段大当家一挥手把他们山上攀岩用的勾子甩上城墙。也逮亏礼县只是个小县城,城头高度有限,让他神不知鬼不觉渡到城里去。
靳秋晚上十点钟躺到床上,正要睡没睡时听见有人嗑嗑嗑敲他窗格子,倏然清醒过来大吼一声:“谁!”
段弈本想逗逗他,结果这一嗓子把星雨从隔壁叫出来。
星雨推门惊呼:“段大哥?啥时候回来的?”直接给屋里靳秋漏了底。
靳秋拢拢头发从床上爬起来,推门叫人,说你要回来怎么不叫枭哥给我传个话儿,我去城外接你呀?
段弈笑着伸手勾勾他下巴:“回家的本事都没有怎么当你男人?”说着把手里短信抖开往前一杵:“说说这是啥意思?”
靳秋啼笑皆非把信纸抽回自己手里,想扭头叫星雨回屋,打眼儿过去发现人早没影了。
回头对段弈道:“就字面意思,这有什么看不懂的?”嘟嘟囔囔把段弈拽进屋:“你就为这个特意跑一趟?”
段弈不置可否睇他一眼,自己把衣裳脱了和他挤到床上去。
靳秋一边吐槽好冷,冷死了!一边展开手脚和他搂到一起。
段弈拿下巴蹭蹭他脸颊:“大少爷快说说吧?他是怎么惹着你了?”
靳秋窝他怀里撇撇嘴:“也没什么,生了点儿坏心思,被我发现就撵出去了。”
段弈扬起眉毛脑袋往后撤撤:“什么坏心思?不会是和我一样的坏心思吧?”
“啧!”靳秋拧眉,闷不吭声把他脑袋扳回来,基本算是默认。
段弈笑笑不再追问,把他往怀里搂紧。
靳秋看他没什么反应心里反而不忿,在段弈脸上捏一把:“那个洛佳春是你同学,没准你们还是同期,你真一点印像没有?”
段弈表情无可奈何:“同期也两百多号人呢,我成天跟晴磊屁古后头背书包,哪有功夫搞社交去结识不相干的人?”
靳秋冷哼一声合眼盲猜:“你那时候经常帮晴磊打架,说不定揍过他。”
段弈翻个身把他扳自己身下:“我难得回来一趟,咱不说他了呗?”
靳秋心里闷的慌,把他推到一边:“我不想。”
“真不想?”段弈笑嘻嘻往他下头摸:“真不想我可就睡了啊?”
靳秋被他撩拨噗一声乐出来,心想为那么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确实没必要置气,于是从床上爬起骑到段弈身上:“想想想,弈哥你今晚别动让我弄一回。”
段弈呵呵哂笑着掐住他腰往下一拧,把人又给甩回床上:“都到床上了……咱还是各凭本事吧!”
第二天两人不约而同睡了个大懒觉,星雨正让佣人往上摆早饭时前院儿忽然有小丫鬟跑进来传话,说前头来了几位衙役声称要搜府,请爷去看看怎样处理?
靳秋听罢瞥眼看段弈:“我说……你回来连我都没惊动,怎的把他们给惊动了?”
段弈一脸无辜摊手:“那怎办?……你去看看,我先撤。”
靳秋心里有些舍不得,可也没办法,只能先去前院应付一二。段弈却没直接离开,他回房把靳秋量身定制那套女装套身上,往东跨院穿堂绕去二门,从侧门进前厅偏房躲门后偷偷听靳秋与治安警说话。
靳秋翘二郎腿坐在主位上,手里握一只黄花梨木雕的英式大烟斗。他平时不抽烟,纯粹拿着当把件玩儿,木料都盘出金琉璃质地的包浆了,铜斗里还没沾过一星焦油。
“我家宅子挺大的......”靳公子表情好似在忍笑:“你们四个搜得过来吗?”
“这不有人上衙里举报嘛。说得有板有眼,说亲眼看见段弈在您府上过的年。”治安警显得很为难:“县太爷收到消息总得有所表示。”
“这话说的……”靳秋嗤笑一声:“好像段弈已经叫你们定罪了似的,你们有确凿证据他就是座山雕?”
打头的治安警摇头苦笑:“就是没有才叫嫌疑嘛,太爷叫我们循例过来看看。要是真有确凿证据,来的肯定就不能只有我们四个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