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能模模糊糊猜出来个大概。
下来的时候碰见了熏子,那女人仰着下巴睨了她一眼,看着就像没干好事。
季蔷凑到他床边,轻拍着她儿子圆圆的后脑勺,“鸣忱,是不是那女人说你什么了?你别往心里去,她一直那个样子,装腔作势,把别人贬低地一无是处,其实最没本事的就是她……”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季鸣忱把离她近的一边耳朵压在了下面。
季蔷在心里默念了两遍亲生的,半蹲起来准备去祸害他另一只耳朵。
她也不是没失过恋,太清楚这种时候千万不能一个人待着,身边越是安静,负面情绪就会被放大得越离谱。
季鸣忱第一次失恋,不懂这个道理,她不和他计较。
“儿子,你别趴着了,来,妈给你讲讲妈以前的恋爱故事。”她回忆着,眼神儿开始往上飘。
从小到大,她可讲的失恋案例可太多了,都不知道先讲哪个好。
就是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季鸣忱还用行动,又给她添了把堵,拽起枕头蒙在脑袋上,一下就把两只耳朵都给捂得严严实实。
隔天早上阿周的到来帮了季蔷不少忙。
“老葛那房子准备卖掉了,我就把虎妞送来了。”他朝季蔷摇了摇猫笼子,眼神往里探了探,挤着嗓子嘘声说,“鸣忱呢?你们今晚几点的车,我去送送你们。”
“原定是六点五十的高铁,但你看他……”季蔷捂着脑门儿侧了侧身子,让他走进来些,好看清屋里,“昨儿一回来就那样了,我也扛不动他,这孩子跟我一点都不亲,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
阿周愁眉苦脸,“也怪我,他俩在我眼皮子底下好上了,我都没发现。”
他蹲下来把虎妞放了出来,小猫到新的环境不太适应,喵喵叫着转了几圈。
听到熟悉的猫叫声,季鸣忱才从被子里抬起头,虎妞见了他,当即迈开八字步朝他飞奔过去,伸出长着倒刺的小舌头去舔他的脸。
季鸣忱伸手把它勾过来,脸埋在它肚皮上蹭。
布偶猫的长毛下面长了一层厚厚的奶绒毛,蹭到脸上暖乎乎的,毛里还掺杂着葛出云衣帽间里的香熏味儿。
“儿子,周叔过来看你了。”季蔷拍拍他,“快起来捯饬捯饬。”
感觉季蔷有些叫不动他,阿周也往前凑了凑,“鸣忱,起来了,YuGarder那边来信儿了,有些情况我得跟你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