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
这么一想,似乎就这样继续下去也不错。
只是醉到沉的时候,眼前总会出现季鸣忱的脸。
那家伙该怎么办?
诸如此类的想法浮浮沉沉地涌上来,也像被灌了酒似的,上火。
说起来,他已经好些天没和季鸣忱好好说上过几句话了,醒来的时候屋里就是空荡荡的,也不知道他跑去哪儿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人倒是在,可每每那时他都已经醉得不像样子了,能认出季鸣忱都不容易,也不记得问他白天去了哪。
或许他问过,只是没记住,也可能是小孩儿的情绪还没闹够,不想理他。
他躺在硬草席上翻了个身,今天他回来的好像比平时早一些,天还没黑透。
今天在家门口,却看见盘腿坐着等他的季鸣忱。
季鸣忱难得在回来的时候,看见屋里的灯是亮的。
他换好鞋,把从车站借来的伞撑在厨房那片瓷砖地上。
伞其实干的差不多了,关西这边没雨,回家时晾了一路。
他瞥了仰躺在客厅的葛出云一眼,在裤子擦了擦手,就轻车熟路地弯腰过去捡他。
手刚碰到他的肩膀,看见他脖子上几道青青紫紫的印子,季鸣忱瞬间就感到呼吸一滞,唇角绷紧起来。
他有点不高兴了。
虽说葛出云跟他分了手,但这些天晚上,他一直都是大人大量地给这烂醉如泥的酒鬼洗得香喷喷的,才塞进被窝里。
第二天一回来,就看见他又给自己弄了一身子烟酒气。
最过分的是,这次竟然还带了吻痕回来。
他攥着手,面无表情地瞄着他脖子。
那印子就在他脖颈儿中央偏左一点的位置,突起的喉结旁边,细长一道儿,中心紫红紫红的,边上一缘泛着青。
之前他们好的时候,葛出云就从来不准他在看得见的地方留印子,亲亲可以,舌尖刚一贴上去,屁股准挨巴掌。
他看着看着,突然像发了性一样,管不了什么越界不越界,扑过去叼着他颈上的皮肉连啃带咬。
葛出云被咬疼了,眼睛一下就瞪开了。
他喝过酒,眼里又红又潮湿,眼神警觉得有些吓人,但手掌刚推上去,摸到了熟悉的扎手的脑袋,那股警觉劲儿一下子就灭掉了。
但还是难受。
予Yankee
手臂圈到了Alpha的后背上,嘴上却不满地斥道:“啧,轻点!”
季鸣忱听到他出声,抬起脑袋瞪他,他面相凶,瞪人的时候看起来更嚣张。
葛出云看他也来气,啪就给他脑袋上来了一巴掌,然后还没等说话,就被季鸣忱掐着后脖颈儿按倒在榻榻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