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从酒库出来之后,津留组那五人帮就怒气冲冲的进来了,莫名其妙地开始逼问他那小子的事情。
他心下一惊,Helen's和津留组不睦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但从没见过那边的家伙这样堂而皇之地来闹事儿。
他稳了稳,小心打量了几眼,几个人看着年纪都不大,也不怎么面熟,想着不是干部级别的,没必要卖这个面子,却也不值得闹出什么大动静。
而且从酒库出来之前,他刚看到古田太太的车开过去,想必是要去后门接人了,便使了个心眼,安抚五人帮说,现在就派人上去找找看有没有他们要找的人,转身就叮嘱部下上去做事机灵点。
如意算盘打得挺顺,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葛出云。
眼神架势,和那五人帮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如果说那小子和五人帮之间可能是有夺妻之恨,和这个绝对是杀父之仇级别的。
这下他更纳闷了,傻小子初来乍到的,得干了多少缺德事儿才能结下这么多仇?还没想通,酒瓶子就砸过来了,棍棒也上来了。
小经理傻了,敢情这仇都是冲自己来的?
相比于楼下的大骚乱,楼梯上发生的一切倒显得太平不少。
季鸣忱一连从楼上滑下了四五个台阶,一屁股跌坐在二楼中间的缓台上,也不知道是谁把酒水撒了这一地,害他滑了这大一跤,小臂还软塌塌,几乎勾不住扶手。
头顶咚咚咚的脚步声还在继续,那些人离他越来越近了,他却站不起来。
脑袋里像被塞了个雪花屏的电视机,嗡嗡嗡得吵闹着,比下面的打架声更甚。
他只能用手指一而再的压下舌根儿,胃里大概是空了,再怎么用力压,也只换来几声干呕却,一点也吐不出东西了。
隐约有手落在他脖颈上,然后是肩、背、手臂,密密匝匝地按上来,压着他向下,直到脸贴在地板上。
那地板又湿又凉,酒精从木纹儿里挥发出来,倒是把不清明的神经熏精神了些。
身上像是压了四五个Alpha那般重,胸腔几乎被要变形了,内里的脏器也拧巴着痉挛起来,脸色憋得赤红,眼球胀得像是快迸出来一样。
好疼。
眉骨被地板硌得也好疼。
快要受不住了。
他好久没动弹,压在他身上的人也不知道他这是被压服帖了,还是怎么着了,匆匆忙忙下来几个伸手去探他的鼻子,看看还有气儿没。
结果发现不但有气儿,气儿还挺足
还能翻身,还能打滚。
人下来后,季鸣忱一瞬间觉得右边身上轻了不少,挤着劲儿狠狠蹬了下墙壁,让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