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忱,晚上别拿你亲过猫的嘴亲我。”葛出云正把菜往桌上端,见这一幕顺口就喊了出声。
季鸣忱胡噜着脸上的毛,还没能说出句话来,就听见季蔷嗷了一嗓子。
“这种话题你们能不能晚上关了门之后悄悄说!”
对于他俩在一起了这事儿,季蔷认是认了,但一见自己儿子那狗里狗气的没出息样儿,就怎么瞅葛出云怎么不顺眼。
“Peace!Peace and love!OK?”阿周在中间拦着。
他这趟来有点事儿得求葛出云。
“我辞职了。”
当晚,阿周一筷子菜都没动,上来先闷了一杯酒后,擦擦嘴看着葛出云,又重复了一遍,“老葛,我辞职了。”
葛出云看着他,感觉难以置信。
他认识周晓年好几个年头,这人是个典型的脑子好,能力强,事故通,唯独没有上进心,还是个老婆奴,婚后生了一儿一女,大儿子正在小升初,小女儿还在念小二。
他原以为周晓年这辈子干过最勇的事就是为了跟老婆结婚和公司大吵一架,后来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来了,但没想到今年,快四十岁的人了,竟然说辞职就辞职了。
“找好下家了?”葛出云问他。
“没有,还没想好。”阿周摇摇头,又给自己满上,“但我觉得你说得对,一个只能看见自身性别生育价值的人,干不了时尚主编的,跟着她没前途。”
葛出云听得一脸震惊,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周晓年竟然会考虑除了稳定以外的其他要素。
“你那个妈,拍板决定公司以后要踏踏实实做杂志,把你在的时候,弄得那些个旁枝全给砍了,虽然股东会还没完全通过,但我也不乐意跟那帮人干,所以就主动辞职,手底下之前的项目也都外包出去了,这趟来,就是把手里和日本企业合作的项目交接一下。你呢,之后怎么打算?”
“先给他把伤养好了再说。”他拿下巴指了指正以刁钻角度啃骨头缝的季鸣忱。
为了让他伤好快点,葛出云每天都给他炖骨头汤喝,剩下的白肉没什么滋味,要么做酱骨,要么捞给他自己啃,他也不挑,两种都吃得挺香。
“我现在有自理能力了,你想干嘛就干嘛,不用顾虑我。”季鸣忱趁着啃骨头的间隙干巴巴地甩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