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鹤掐着腰,撵着他进了厨房,边走边破罐子破摔地嘀咕道:“你这个口是心非的Beta,你明明心疼我心疼得要死,不然你干嘛那么紧张你家那个小Alpha却不跟着他去东京,不就是担心我一个人在家遭遇不测,才留下保护我的吗?”
“你少自作多情了!”葛出云一刀剁开案板上还张着腮的活鱼,吼了一句出来却没下文了。
立花鹤吊着眼睛等他,等得不耐烦了,就靠着门框上朝他张开了胳膊。
“哥,抱抱。”
“滚。”葛出云冷漠地背过身去,抓起自己刚磨好的刀,嗖嗖地刮起了鱼鳞,“她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没想到他上午刚拒绝完立花鹤,晚上季鸣忱进门时,脱了鞋,就张开双臂朝他飞奔过来,葛出云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像是出现一只奇大无比的鸦片鱼,铺天盖地的压上来,压得他差点没站稳。
“小叔叔……抱抱。”
狗崽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一回来就搂着他哼哼唧唧。
“怎么了这是?”他抓着季鸣忱的后脖颈捏了捏。
“还怎么了?”阿周跟在他后面进来,气喘吁吁地,像刚跑过,“今早走的时候他跟我说他现在一百六十斤,到了人家那儿一上称足足有一百六十七,一百六十七和一百六是一回事吗?四舍五入了一下就一百七了!人家可说了,他瘦不到一百四十斤这合同不签!”
葛出云讷讷地看了他半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把盖在身上的Alpha 从后背到屁股拍了个遍,这手感真的比之前弹了不少。
季鸣忱这几个月胖出来的肉都是自己喂,真要减了他先开始舍不得了。
“将近三十斤呢,要不你还是回去上学吧。”
“我不。”季鸣忱一听也不黏他了,瞬间站直起身子,一脸倔驴样,“我减,我可以。”
“你葛叔叔也就是说说,”立花鹤披着外衣慢悠悠地从屋里晃出来,“他一大早就磨刀去给你片减脂餐,什么生鱼片,鸟贝,基围虾,我刷脂的时候都没吃你这么好?”
他站到季鸣忱面前,扬着小尖下巴看他,“不就是三十斤吗?我带你减,不用你交学费,正好顶我在这儿的饭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