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
葛出云干着急,可等眼下的情况也不是三两句话解释得通的。
他夜里泡澡泡得睡过去了,被车声弄醒后,刚拉开一点门,就看见立花鹤穿着睡衣,脚步踉跄地被什么人带了出去。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也和季鸣忱一样,以为是津留组中的分裂派或者熏子的狗找到这儿来了,便轻手轻脚地去厨房摸了把刀,躲在门后观察情况。
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外面来了很多津留组的人,看领口上的徽章清一水都是高级干部,郑敏敏也在,她穿了一身红,懒洋洋地靠在车头,时不时搭上一句话,她的日文讲得相当拗口,但是声音大,葛出云离得远,没太听懂她在说什么,隐约只听出来几个关键词,叛徒、处置之类。
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还有一个身形异常高大的Alpha,感觉有点熟悉,又说不上来在哪儿见过,直到看见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到了立花身上,才反应过来,这就是那小子心心念念整天挂在嘴边的Alpha麦昆。
搞这么大阵仗,敢情是来接老婆的。
想到这儿,葛出云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他没多想,小心地把门缝合严实了,单手锁好门锁。
警报算是解除了,立花鹤这尊佛也送走了,虽然也不知道提前跟他打声招呼,但他也不打算跟这小眼镜蛇一般见识,结果刚松了口气,想回去睡觉,就听见外面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
那声音很快就被闷了回去,但还是把他松弛了没几秒的神经拧发条似的绷紧了,葛出云解开锁,拿刀尖儿别开了一点门缝,只瞧了一眼,季鸣忱就虎头虎脑地冲了下来。
于是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他双手捂着季鸣忱的眼睛,心里想着掉在门槛上的刀,耳朵里听着门外青石板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嘴上还捣鼓着自己都没组织好逻辑的话,也不知道季鸣忱听不听的懂。
“お~兄~さん~!”
立花鹤开始怪声怪调地叫他,而且拖长尾调的声音靠的越来越近,几乎是贴着门板传进来的。
葛出云刚骂了声晦气,门就被人从外面一拉到底,又车灯的光映进来,怪晃眼。
门一开,卡在门槛里的刀就向外一倒,差点砸到立花鹤的脚,他小步往后退了退,撞进了麦昆怀里,低头看了一眼那刀,忽然笑起来,“我特意嘱咐他们小点声来着,没想到还是给你们吵醒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好好告个……不是,你非要捂他的眼睛干嘛?我俩长得是有多见不得人。”
葛出云脸上泡澡熏出来的红已经褪的差不多了,甚至还有点发白,他瞪了一眼立花,又瞪了一眼站在他身后,像一堵高墙似的麦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