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把熏子从中国赶出来。”
葛出云垮起脸,伸手指了指屏幕上立花鹤的鼻子,“你听好,我只说一次,我讨厌黑帮分子,给你份儿单子已经够意思了,你俩狗咬狗别牵扯上我。”
“就这一次,干完这一票我就洗手。”视频里,立花鹤收敛起一脸的不正经,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咬字感极重地说:“她在中国的资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就她这个资金调度的方法跟自杀也没什么区别了,好哥哥,你帮帮我,再逼她一把,只需要把她弄出中国就行,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
他其实一点也不乐意帮这个忙。
打从他记事起,就一直被卷进熏子和葛建华之间的争端中。
那场没有任何意义的争端最后以葛建华病逝,死后还阴了熏子一手作为结局。
没有善使,也没有善终,烦人透顶。
他不想再卷入立花鹤和熏子之间更大的麻烦里去,尤其立花现在的一言一行全然和津留组挂上了钩,他又有“季鸣忱老婆”的名声在外,频繁跟这些人接触,也是在给那狗崽子惹麻烦。
只是决定真的不能在晚上做。
他把这句话写在随身的小红本上时,人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你前几天去缅甸了?”
在酒店没羞没臊的过了两天后,季鸣忱帮他拿干洗过的衣服的同时,收到了被工作人员装进密封袋里的一张票根。
被迫戒了两天的烟又从事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身体劳作,葛出云整个人都恹恹的,一听他问倒是来精神了。
“哦。”他应了一声,很快又趴回到了枕头上,“就谈了个生意。”
“你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怎么没说,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国内。”季鸣忱拎着他起来,一边往他身上套衣服,一边说:“那边可危险了,有很多人被骗过去,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我前天在秀场后台的时候,还听见他们议论说日本一对挺有名设计师夫妇在那边失踪了……”
“净操些没用的心,我就去了一个下午,晚上不就去秀场找你了?”葛出云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再说也未必每起都是真失踪。”
“还真是,苗姐说那对夫妇可能是因为破产欺诈的问题被银行盯了可久了,结果人一直不回日本,还在海外失踪了,你说能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