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咬着筷子莫名有点慌,他们在说什么,楚晏钰口中的丫头就是她对吧?难不成他是打算让她一个人来面对?
“佛爷,我能弱弱的问一句,到底是谁要过来吗?”
楚晏钰微微蹙眉,眉梢眼角全是嫌恶,“脑子有病的人。”
施然简直快要给楚晏钰跪了,要不是脑子有病,至于让你这么讨厌吗?能不能说的再明确一点!
没得法子,她跟新月两个只好眼巴巴的看向全海经,希望能够从这个还算比较正常的人口中,听见一个正常的回答。
这个呀,到底说还是不说呢?全海经下意识看了眼佛爷,却见他脸色阴沉,清楚明白的写着:爷心情不好,尔等闲人退散。
还是说吧。
“过来的人是韩少帅,韩元帅最宠爱的儿子。”全海经想了想,挑了个重点说。
原来是上级领导的儿子要过来视察,但也不至于脸色这么难看,还担心她会不会被欺负吧。
施然总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劲,话说,楚晏钰也不是那么容易显露自己情绪的人,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隐情?
作为一个工作多年,揣测老大心思近乎成了施然本能的社畜。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百种人百种心思百种办事风格,而她经历的几位老大中,有一个在你提交方案的时候,总喜欢丢出一大堆的问题,要是没有提前准备,少不了一顿臭骂。
那时候,还是职场小白的施然很茫然,她不懂,为什么今年的方案要问去年的方案细节,最重要的是,去年她还不在这儿,也不是她做的方案呀!
最让施然感到无语的是,老大还一副“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办事的,你不知道难道不会问吗?”质疑她能力的态度,施然没差点给跪了。
直到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她换了个工作,或许是深受前一任老大的影响,在新的公司她如鱼得水,很快得到重视并提升了。
施然不由得想,前一个老大还挺会教人的,要是换一种态度就更好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够像她一样有那么好的心态。
言归正传,楚晏钰那微妙的态度让施然想到了之前的宿城风波,难道韩元帅开始忌惮楚晏钰,所以才会安排韩少帅过来?
不过,从楚晏钰的态度上来看,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那种烦躁,焦虑,又带着一点想要逃避的情绪,更像是……。
施然明白了,她眼神变得有些微妙,更是频频落在楚晏钰的脸上。好歹她也是个活了三十年的老阿姨,人生怎么可能没有点阅历?!
楚晏钰现在的情绪,让施然想到她们公司的一朵花被老大儿子频频追求,那种想躲又躲不得,想拒绝又要顾忌着老大情绪,不敢说太重的纠结,此时此刻在楚晏钰脸上再度重现。
施然哼哧哼哧笑的古怪,她挑了挑眉,又冲着楚晏钰眨眼睛,一副不嫌事儿大的模样,“佛爷这盛世美颜,果然是男女通杀!”
话音落,空气瞬间凝滞,全海经胆战心惊的扫了眼七太太,心里泪流满脸,赶紧抓着新月脱离战场,以免佛爷待会儿伤及无辜。
夭寿咧!七太太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提了也就算了,还敢拿这件事开玩笑!这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
新月老老实实跟着全海经溜了,虽然她不知道刚刚七太太说了啥,但气氛紧张,战火一触即发,她还是先苟住自己小命,才能继续为七太太效力。
嗯!这么想,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施然绝对要把说那话的自己给糊到墙上贴着,让你嘴贫!让你嘴贱!让你开楚晏钰的玩笑!
施然心有戚戚,暗自庆幸得亏嘴巴小装不下只是舔舔就行,否则……一想到当初自己看过的颜色文,她就浑身一哆嗦。
抬眸偷偷瞥了一眼,施然被楚晏钰那微笑中抑制不住怒火的模样,骇的两眼泪汪汪,感觉自己药丸……
第二天早上,新月过来叫施然起来,虽然十次里有八次都起不来,但要是不过来叫,那就是百分百起不来。
门一推开,闻着空气中浓郁的味道,看着那惨烈的现场,新月默默把门关上,决定今天还是帮七太太请假好了,她这样怕是爬不起来。
被无情抛下的施然趴在楚晏钰的胸膛,眼眶又红又肿,白皙娇嫩的肌肤上布满了像是印章一样的深浅不一的印记。
当然,楚晏钰身上也没好到哪儿去,留下破了皮的牙印与抓痕,彰显出当时的惨烈。
锦辰大学放学铃声响起,新月收拾好课本,望了眼空着的位置叹口气,也不知道七太太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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