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狠狠地砸进原本波澜不惊的海洋里,沉没至底,然后在最深的地方掀起巨浪,翻搅着陆柏被死死捏住的心脏。
“我一直都很爱你,你知道的。”
坐云霄飞车般骤停的心脏,在顾朝闻胸膛中狠狠的抽/动了一瞬,几乎挟持他逼迫着褪下武装丢盔弃甲。
陆柏的话语化为春日漫天飞舞的柳絮,轻柔地将泪腺堵塞,泪痕于阕寂空气中趋于干涸,逐渐粉碎,化为微小分子随心绪溧泊散落了。
顾朝闻笑道:“你会让我越来越贪心的。”
一句话,仿佛让死寂的黑潭被心上人点起熊熊火焰,毫不遮掩任由其愈演愈烈,从山巅冲破天际,逐渐归于嶙峋的枯骨中。
延滞于炽热胸膛胸膛中央,颤动着鲜活心脏,贪婪像是无底洞无法满足,永远妄图得到更多温柔与绵绵情意。
顾朝闻轻声道:“我想吻你,我可以吻你吗?”尾调颤抖着,上扬,话语虽是疑问却泛滥着股迫不及待而又毋庸置疑的意味。
动作称得上是温柔,灌注了漫长暗恋以来堆积的浓重情意。
“顾朝闻。”
“我给过你机会逃离了。”
陆柏摸了摸他的耳骨,笑道:“Lyly和你说过晚会的事情了吗?”
顾朝闻点点头,“嗯。”
他的眸定,眼里充盈着,满是他。
陆柏用右臂环着他的腰身,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轻轻地在他的唇瓣落下吻。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在一起三五十年却还走不到最后,有的人相处一年就有认定的感知。
陆柏估计是早便认定他了,若非他们是公众人物,现在的陆柏已应是在筹备求婚的桥段。
他也会答应的。
门铃声突响,陆柏弯眸,“是我点的外卖。”
他去拿了外卖,侧着身踏入温暖的屋内,放好买回来的食材。
“我刚好买了些果蔬,怎么样,我够体贴吧?”
他恢复着原来的生活状态,在顾朝闻前,他不必再装沉稳、装成熟。
顾朝闻道:“我想了挺多,本不愿去的。但现在公司说是拿得出手的只有我了,不去反而不合适。正好,我也是很想和你一起去会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