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来我不是一朵白莲花
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不过更为年轻，她甜甜笑着叫江百落“师尊”。
【拜我为师，便要勤学修习，不得惫懒。】
满目的红，独坐于喜房卧榻之上的女孩紧张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诗ヅヂ独ギヰ家ぎあ地等待着。
不多时，门开了，江百落从外面走进来。
他一贯淡然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可紧接着他的一句话却让人如坠冰窖。
【这是你的心愿，为师便依你。】
……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房。
“云纤，你感觉如何？”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的视线微微偏移，正对上江百落担忧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的心一痛，无数个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
从前的，还有……我以为自己是莲花之后的，和江白落之间的所有。
是的，我统统想起来了。
我不是什么白莲花，至始至终我都只是云纤，江百落是我的师尊，更是我的夫君。
一滴泪难以控制地落下。
江百落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握住我的手，一贯淡然的神色染上了几分焦急。
这是神君大人会露出的表情吗？
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云纤，你……”
“我都想起来了，师尊。”
他授我仙法，教我修习，师徒之谊我无法断绝，可“夫君”二字，我不愿再叫。
“我……”
我看见江百落的唇微微颤抖着，良久他才道:“为师错了。”
“不，师尊并无过错。”
他只是心中无我罢了，怪不得他。
我坐起身来，平静地看着他，甚至我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
“是我要师尊娶我的，又岂能责怪师尊，是我错了，错的离谱。”
“云纤，不……不是这样。”
江百落将我拥入怀中，他从不曾如此小心翼翼，他觉得娶我便是满足了我的愿望，却不知“娶”这个字，意味着更多。
他抱得很紧，仿佛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声音颤抖着。
“余下的日子，千年万年，我都只守在你身边，直至消陨于天地间，可好？”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静静看着他，良久才开口说:“师尊，不必了，解除灵契吧。”
经此一事，我深知无法强求，也不愿再与江百落纠缠下去。
结契百年，已经足够让我想通一些事。
“我不同意！”
做了江百落的徒弟上千年，我从未见过他有如此激烈的情绪，虽然仪容仍是端方，却能从眉目间看出他的愠色。
我从床榻之上起身，打算离开这座住了千年的仙府。
天地之间，总该有能容我立身的地方。
江百落拉住我的手，沉声问道:“你去哪里？”
“我说了，我要同师尊解除灵契，自然不能再住在此地。”
“我也说了，云纤，我不同意！”
他的力气很大，我挣脱不了，只能掐诀念咒。
用江百落教我的仙法来攻击他，想来有些可笑。
江百落轻松便挡了下来，眼中却多了一丝诧异。
“云纤，你竟精进至此？”
我也有些意外，我能感觉到体内灵力大涨，却不曾想威力竟会如此大，比我之前的修为进益了一大层。
我知道今日若是不同江百落战一场，便走不出这仙府，可我的确不愿再留下。
那便战吧！
“师尊，请赐教。”
……
一番打斗下来，我渐渐落了下风。
江百落朝我一击，见我格挡不住，便硬生生收回去，而我趁此机会，一记灵光向他击出。
“师尊”二字就要脱口而出，我忍了回去，只是皱起的眉头还是暴露了我的忧心。
鲜血从他的唇角溢出，他却是笑看着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云纤……别担心，为师没事。”
江百落擦掉唇角的血迹，一步步向我走来，伸出手。
“是为师错了，无论你如何对我，都是该的。”
看着他步履不稳的模样，我心中一恸，竟生出想要扶住他的念头，可只是一瞬便被我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