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姐夫挂心,我和他都还能活得了许久,离大成还远着,只是已有小成。”苏秀绷着脸说话,仿似真在说一门武功绝学。
田冯突地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好个鸳鸯合欢功,哈哈哈哈,看来我错怪老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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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室内说了半刻,这才了解事情起末。
苏秀薛承弼在落樱镇办案之时,田冯并没有在,知道二人和唐衍到过,也是听下边人说起。卿南和悠悠在那之后不久就失了踪,田冯找了许久也未见人,寻思着娘儿俩是跟着苏秀来了开封。
薛承弼替田冯斟了茶,问道:“田兄手下能人众多,怎会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苏秀也有相同疑问,若是田冯都没消息,那这二人又去了哪里?
“是我太急了些。他们从前离家,至少给我留个字条,可这次……”田冯叹了口气,“小南历来与我恩爱,不曾与我拌过嘴,悠悠活泼可爱,素来爱玩。他从前听说有你,一直嚷着要见,只苦无机会。”
苏秀道:“我与云綦办完案子就回,没在落樱镇多留。虽是见过悠悠,可也没过多久就分开,着实不知他们下落。之后几日就在薛府,并未走远。”
田冯抬头看向薛承弼。
“他所说句句是实,人一直与我一起,并未单独行动。”薛承弼虽觉事有蹊跷,不过确与苏秀无关。“敢问田兄,尊夫人武功如何?”
“小南手下功夫不弱,跟我之后又勤于练功,寻常人奈何不得。悠悠虽有些憨态,不过对外人亦是警觉,不会轻易跟人走。”田冯俱实答了,片刻又道:“我曾向底下人问询她们最后行踪,都说在落樱镇看到悠悠背着包袱,之后便无消息。至于开封……此处我没得到他们来的消息。”
“所以你便怀疑他们是跟着我了?他们虽与我有亲,不过我为什么要偷偷把他们藏起来?”苏秀道,“想来她是有什么要办的事,一时走得匆忙,这才忘记与你留字。
田冯神色颇为复杂,直言道:“老弟当真不知,还是装糊涂?”
“的确不知。”
薛承弼觉得他话中有话,追问道:“此事与小秀身份有关?”
苏秀骤然看向他。“云綦,你在说什么?”
“不错,我是有此怀疑。小南十五年前初涉中原,就是为了寻你下落。”田冯回忆道:“那年她年方十九,正好遇上我。我陪她大江南北地四处寻你,连皇宫也去了几次,却苦无你的消息。她与我说找不着你就不回西零,后来嫁与我为妻,生下悠悠。”
薛承弼似是从他的话中找到了症结:“田兄是说,她见过小秀,可能带着悠悠回去了?”
田冯缓缓点头,“若是没在开封,极有可能回了西零。”
“不可能。”
二人看向苏秀。苏秀解释道:“悠悠之前与我说过,不想回西零,怎的会突然改变了想法,乖乖回去了?”之前在落樱镇,他还想着让卿南带苏秀回去不假,苏秀省起他当时形貌,并无半点说谎的迹象。
一时间线索全无,三人也想不出什么更合理的说法。
“她没回西零,也不在开封,那是去了哪里?”
苏秀忽而想到一事,“姐夫在开封的线人多么?”
“尚可。虽不及京师,许多事也能知晓。老弟问这个做什么?”
苏秀道:“我想向姐夫打听一个人。此人名王曼青,是前不久王家血案的唯一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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