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卿归
墨锋赶到这里时，看到了一片被烧得半焦的废墟，看到了里面跪坐着的陈羽和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女人。
“小羽！”
他下意识地唤他昵称，那人却摇晃着站起，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慢步走向了废墟深处。
那个柜子。
陈羽小心翼翼地将被烧焦了大半的柜子门拉开，里面躺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他伸手抱起来，把最外层的布扯开，里面是温暖的襁褓，里面是睡得鼾甜的孩子。
是古雅费劲心思要保护的。
孩子还没满月，却已经长了头发，墨色的发还未覆盖头顶，眼睛紧紧闭着，似乎眼角都有了褶皱，他甚至还在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对于外界的一切丝毫不知。
“……厚葬雅贵妃。”
墨锋下了令，看着侍卫们去将白布盖在古雅的身上，抬头就见到陈羽抱着孩子走近他。
“……他叫墨卿归？”陈羽开口问墨锋，声音里都是带着些许虚弱和无可奈何，他也中了毒，只不过我还活着而已。
是啊，只不过是还活着而已。
墨锋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对方身上，将其揽入怀中。他看着怀里的少年和少年怀里的孩子，心中的苦涩难言。
“古雅……叫我照顾好他。我……答应了，我会的。我不会让他叫我妈妈爸爸，他只有一个妈妈，一个爸爸……”
陈羽自己念叨着，似乎精神也有点恍惚。靠在墨锋怀里，蹭了蹭，手上的伤被牵扯到，让他微微嘶声，被墨锋注意到了以后就被直接抱起来，带着往外走。
他眼角瞥见了一个不该在这里见到的人，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为什么是他来了？
墨锋低下头，就看到陈羽手上的手链已经不见了。
这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