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焱走到沈子崇座椅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总会有时间的，或者明年...我们可以请年假。”
“火火，”沈子崇从座椅上转过来，“你还打算在这家公司呆多久？”
这一下把林焱问愣了：“我...没想过离职。”
沈子崇从手机里调出一个界面：“你的连载漫画又好多人在催更，如果辞职专心做这个的话...我觉得一定能火。”
“这没人能够确定，”林焱对这个计划看起来没有多大兴致，“况且公司给的薪水很好，我还不想辞职。”
沈子崇站起来敲了林焱额头一下：“如果今年我年终奖发的多，你考虑一下呗，不一定是要辞职，而是认真思考一下，你想要做什么，你真正喜欢的事情。”
林焱明白沈子崇的意思，但他确实舍不得自己手头的这点工资，当个独立画手听着十分诱人，但目前周转顺畅的局面对林焱来说实属难得，让他再把所有经济压力丢给沈子崇去承担，实在是太不厚道。
况且沈子崇今晚本身就愁容满面，看着下周满满当当的日程表，嘴角都要耷拉到地上了。
林焱想让他开心点，随手合上桌上的笔记本，去客厅把两个人的外套都拎出来了。
“太累了，”沈子崇打退堂鼓，“我要睡觉，睡醒了还要加班呢。”
林焱却坚持把外套塞给他：“我们去喝酒吧，我想看看那家店怎么样了。”
不用解释，两人都知道林焱说的是哪家店，考虑到要喝酒，他们干脆穿着运动鞋走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坐到吧台前方时脚掌都有点微微发麻。
沈子崇点了两杯低度数啤酒，抬眼发现端托盘的服务生是姜唐，对方似乎对他们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把酒水放下点点头离开了。
酒吧里面人不多，装潢仍旧保持着五年前完成好的样子，沈子崇盯着最里面的墙绘看了许久，听到林焱在旁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喝醉了？”他伸手在林焱眼前晃晃，“剩下的倒给我？”
林焱很听话，把被子里剩的大半杯啤酒倒给沈子崇。
沈子崇替他喝掉酒的功夫，林焱又摇摇晃晃跑到酒吧里面，眯眼盯着自己五年前画的墙绘端详一会儿，发出几声傻笑。
“丑丑的。”
“明明很好看啊，”沈子崇追上他，抚摸两下略有掉皮的墙面，“就是没好好保养，天使手里捧的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了。”
林焱喝醉了注意力没办法集中，摇头晃脑走到街上，被沈子崇牵住才能勉强好好走路。
“怎么出来了？”
“里面那个人在唱歌，”林焱郁闷的摇头，“唱的不好听。”
沈子崇没忍住笑出声来，索性跟着林焱满街逛游，最后不知不觉竟大半夜走回了三中的校门口。
两人盯着高高的铁栏杆看了一会儿，林焱头一歪，竟然要直接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