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折磨
方晚把见面的地方，定在了两人以前经常去的一间咖啡厅。
刚进门，盛云笙就看到右边第二排那个靠窗的座位上坐着那个他曾经无比熟悉的人。
方晚。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高领白毛衣，和盛云笙记忆中几年前一样端坐着，背挺得很直。侧面看去，清秀的面容上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端正又俊美。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进门的声音，方晚转头，看到是他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期待又紧张的微笑。
“云笙，好久不见。”
潮湿腐臭的空气涌入鼻腔，刺激地季霖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感觉脑袋像是被灌了许多铅似的，又闷又疼。可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再也顾不上这股子疼痛了。
空荡的废弃仓库里，他被绳索困在一根木柱子上，手上脚上都被拷上了铁链，而在他面前坐着的，正是他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秃头大汉和一个陌生的黄毛男人！
“哥，他醒了。”黄毛推了推还在玩儿手机的秃头，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
“你们是什么人？”季霖朝后瑟缩了一下，可他被绑着，根本是无路可退。
“小美人儿，谁叫你嫁了那么好个人家，兄弟们混不下去了，只能靠你捞点钱出来。”黄毛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脸，然后突然伸出舌头，在他脸颊上舔了一口。
“你滚开！”季霖气红了脸，他现在恨不得把冲到洗手间把自己的脸洗个十几二十遍才好。
“看不出来，美人的性子还挺烈的。”黄毛勾起季霖的下巴，可那根手指刚碰到美人的肌肤，就被他突然低头狠狠咬住了！
“松口，松口！妈的！”黄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自己的手指从季霖嘴里抽出来，这一口季霖用足了力气，如果再咬一会儿，活活咬断都是有可能的！
“臭biao子！”黄毛嘶了两声，气的反手用那只完好的手重重甩了季霖两巴掌，打得他嘴角出了血。可黄毛这样还是不解气，又重重踹了季霖的肚子两脚。
季霖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肚子，难受地蜷缩在柱子上。他心里怕死了这场无妄之灾，可
“赶紧的吧。今天收拾完咱们回去吃个饭，明天继续。至于留不留他的命，等拿了钱再说。”秃头吐了口唾沫，撸起了袖子，像匹在野外盯上了过路人的狼，慢慢地朝颤抖着的季霖走去。
夜很静，也很凉。季霖伤痕累累地倒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眼神涣散，无助地盯着高高的窗户。
鼻腔口齿的血腥味熏得他快要晕过去了，可周身的疼痛却像一只充满蛮力的手，揪着他的神经，叫他昏都昏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