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夜陌曦对他说过那些话之后他便自觉后悔，他也明白陌曦对他的失望，可是却仍然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还有些不甘。
凭什么御夜凌就能得到他的原谅，而自己只不过做了小小的几件事便被如此斥责。
而且，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做的，六年前他初登帝位，位置不稳固自然要巩固，而六年后……
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赵国吗？
可是他也确确实实是利用了他，有的是在自己知道却麻痹着自己没发现的情况下，而有些却是真真切切的没注意……
可不管如何，结果已如此，多说已无益。
“这些天叶青他们应该是担心坏了，我便先回营帐了。”陌曦也不多说，来打过招呼后便想离开。
其实他并不想挑破其中的利益关系，只是那天晚上真的是有些冲动了，如今造成这般的尴尬境地，着实让他进退两难。
赵书芜想挽留他，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他转身欲离去的身影，他逐渐有些慌了，“哥哥！”
陌曦的身子一顿，但并没有回头。
“对不起……”赵书芜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可是那些也不是我想做的，我真的不想伤害到你……”
陌曦听到他那声对不起本来还有些宽慰，可听到他后面类似于辩解的话却无缘无故觉得心中堵塞。
他不在想留在这里，“无事”话音刚落便抬脚出了营帐。
……
自从圣子回到赵国营地，战争便又开始了。
云赵两军连连对抗，赵国节节败退，竟被一路打退到与云国边境只差五座城池的越西关。
赵书芜第一次领军便受如此大挫败，脾气越发暴躁，嘴角再不见那慵懒的笑容。
今日又一次从议事殿里出来，赵书芜一身阴沉。
想起那些主将副将说的话，他狠狠闭了闭眼。
“君主，为何自从圣子从云国那边回来后我们便节节败退，莫不是……圣子已私下与云国联系，泄露机密？”
“其实臣也觉得奇怪，圣子怎会完好无损的被那云国帝皇放回来？”
“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奇怪……”
赵书芜一路想着事情，不知走到了何地，抬眼一看，竟是陌曦所住的营帐。
他有些失了理智，下意识想找陌曦问个清楚，便不管不顾撩起帘幕走了进去。
陌曦彼时正在叶青的掌灯下看着书卷，看着他带着一身阴沉之气走进来时有些惊讶，“怎么了？”
赵书芜听到他冷冽的声音犹如混沌的脑海里被灌了一瓢清泉，突然清醒过来。
他有些恼恨，暗地里责怪自己竟会听了那些人的话去怀疑他所欢喜的人，还想来质问他到底有没有此事。
只是幸好，他及时清醒过来。
赵书芜把周身的气息收了收，扯出一抹笑对陌曦道：“哥哥，用过晚膳了么？”
陌曦把手中的书卷放下，答道：“已经用过了，你呢？是刚从议事帐里出来？”
赵书芜想起方才在议事帐发生的事表情便有些阴沉，不过他很快压了下去，“嗯，所以还没来得及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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