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没落,殿内传来关鸿风的喝斥,还有摔杯的声音。
容呈在关鸿风的暴怒下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是他心急了,以关鸿风的性子,他如果露出半分急切,只会让皇帝起疑。
容呈说了句“别告诉关鸿风我来过”,便转身离开。
养心殿内,关鸿风对容呈的到来丝毫不知,他将折子往前一扔,正好砸在跪在地上的辅政大臣脚边,冷笑道:“你倒是管得宽,连朕宠幸谁,不宠幸谁,你也要来插一脚,不如这皇帝给你来当?”
那名辅政大臣不慌不乱,“皇上,您登基数年无子嗣,实在不利于国本。”
见龙椅上的人不说话,辅政大臣壮着胆子说:“还望皇上铲除祸害,还后宫平静。”
关鸿风脸色阴沉,“你的意思是让朕杀了龙伎?”
辅政大臣无端觉得背脊发凉,他埋头不语,意思显而易见。
关鸿风目光冷冽如刀,他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跪在下头的人,“别以为你是老臣,就可以把手伸得这么长,朕后宫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容呈回到承欢宫已耗尽了力气,他趴在床榻上,脸埋进软枕中,脱下亵裤,将潘太医给的药敷上去,疼出了一身的汗。
子时,承欢宫的门从外头推开,一抹描着精致龙纹的玄色袍子迈了进来。
容呈隐约听见脚步声,从梦中惊醒,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一道黑影压在了身下,一股子酒味扑鼻而来。
关鸿风咬着容呈耳朵,低声道:“朕这几日没来,可记挂朕?”
容呈不出声,耳朵被咬疼了,像快要被嚼进肚子里,湿漉漉地响起了啃咬的声音。
关鸿风贴在他耳边凉凉一笑,“你怎会记挂朕,怕是巴不得朕滚远一些。”
容呈对醉酒的关鸿风莫名有种恐惧,大军回程那日,他在军营里被喝了庆功酒的关鸿风破了身,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险些去了半条命,自此便留下了阴影。
容呈抓着关鸿风的手臂,皱眉道:“你喝醉了。”
关鸿风不以为意一笑,“朕就算醉了,干你也绰绰有余。”
容呈拼力想挣脱开身上的束缚,死死抓着胸口的被子,“滚!”
关鸿风趴在容呈身上,与他耳鬓厮磨,“那些个老臣子日日上折子说伎子祸水,让朕杀了你,你说,朕要不要如了他们的心愿?”
容呈一顿,原来这几日关鸿风是为了这事才心情不好。
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没有畏惧的笑,“那你就杀了我。”
关鸿风瞧着容呈毫不犹豫说出“死”这个字眼,毫无牵挂,猛地掐住他脖颈,咬牙道:“你想得美,你想死,朕偏不如你的愿。”
喝了酒,脑子也不清醒了,甚至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想掐死容呈,免了这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