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捂住心口，弯了下身子缓解了一下胸口处突然冒出的酸痛，他沉沉地呼吸了下。手被刮到的地方破了点皮，已经红了，一点刺痛的感觉。谢雅阳看了一眼，把挽起的衣袖放了下来，遮住。
还没走出洗手间，电话突然响了。
是林拯打过来的。谢雅阳走了出去，在楼梯间接起来：“林总。”
“……”楼梯间没有人，谢雅阳可以听见自己的回音，还能清晰地林拯的呼吸声。
林拯没有说话，谢雅阳又看了一眼手机，是还在通话中的：“林总？”
“你人呢？”
“我刚在洗手间。”谢雅阳随便坐在了楼梯上，叹了口气，想压住心里的酸楚：“是有什么急事吗？我马上就回来。”
“嗯。”
林拯没有挂电话，谢雅阳也没有挂断。他安静地听了一会儿林拯的呼吸，觉得有些鼻酸，没再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他回去了办公室，只有林拯在办公桌前坐着。他恭敬地在桌前站着，盯着那一盆他送给的仙人掌看，等林拯说话。
眼神一直盯着仙人掌上的刺，谢雅阳心里嘀咕着，不知道那些刺戳到人是不是真的很痛。他又分神想起他在网上看到的视频，那些仙人球黏在人的腿上，甩都甩不开。
等了好半天，林拯都没有开口。
他悄悄抬起头，想看看林拯在做什么。
一抬眼，就对上了林拯的视线。他被林拯眼里的严肃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错开视线：“林总，怎么了？”
林拯还是看着他，脸色不怎么好看，语气也很冷淡：“不想跟我了？”
“啊？”谢雅阳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心慌着，担心林拯会让他离开。他赶紧解释：“我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
“那就老老实实把称呼给我换回去。”林拯看了他一眼，沉着声音：“闹什么脾气呢？”
谢雅阳呆了一下，没有做更多的辩解，只是低下头应了声：“知道了哥，对不起。”
心慌终于缓解了一些。
好歹他是知道了，林拯没有要让他走的意思，只是误解了，以为谢雅阳不想待了。
只是他其实很想问。
想问林拯，这样是还愿意让他留在身边吗？可是顾念文都回来了，他还留着自己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