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林拯，张了张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他没有资格问的。
下午的时候，林拯又交代他，晚上有局，他可以提前进休息室去把衣服换了。
他语气很淡，话也很简洁。谢雅阳敏锐地发现，林拯皱着眉，心情不好。
他犹豫了一下，去给林拯泡了一杯茶：“哥，喝点这个。”
“嗯。”林拯头也没抬地答了一声。
谢雅阳不知道林拯哪来的气，他想了想，盯着那一盆仙人掌，鼓起了勇气：“哥，早上那个人，是谁啊？”
“你觉得呢？”林拯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只是随口应了声：“猜一猜。”
“我猜，是顾念文吧？”
林拯抬头，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林拯笑了一声：“你也不笨。”
谢雅阳跟着林拯下了车，还是觉得挺紧张的。早上开始就一直这样，他看了眼林拯的背影，心里慌慌张张的，表面上还要维持镇定。
第四十三章
谢雅阳隐约觉得自己可能不应该来这个局。
果然，他跟着林拯进了房间，除了往日里能看到的那些林拯的朋友，还有顾念文在。
顾念文笑得柔和，和身边人在说话。
他又错开视线，跟在林拯身边，不说话。
他本来就是个替身，是林拯无可奈何之时用来替代顾念文的人。
他该有这个觉悟。
之前在办公室里，林拯问他：“有什么想法？”
“……关于什么？”
“关于顾念文。”林拯手撑着头，看着他：“说说吧。”
“没什么想法。”
“没有？”
谢雅阳摇头：“没有。”
他看见林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他心里的想法可多了，只是没有一个想法是可以告诉林拯的。也没必要告诉他。
他们这帮人玩牌的玩牌，唱歌的唱歌。林拯时不时回头看他，和他说几句话。
他怕谢雅阳饿着，给他点了一堆吃的，又是零食又是水果的。谢雅阳身边没地方放了，他又让人抬来一张小桌子，让谢雅阳就坐他边上，边吃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