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都看着他们，然后啧啧地起哄：“林拯你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林拯懒得搭理他们：“我乐意。”
谢雅阳嘴里嚼着薯片，忍不住看了眼顾念文。
他就坐在林拯对面，眼睛盯着林拯，脸上笑着，但谢雅阳莫名觉得他眼里没什么笑意。顾念文出了张牌：“林拯性格好，爱照顾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还挖苦他。”
说不出为什么，谢雅阳看着他，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他低下头继续吃零食，用叉子叉起两块水果喂到林拯嘴边。
林拯也张嘴吃了。
谢雅阳又探身去拿零食的时候，感觉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他回头去看，对上了顾念文的视线。
或许是他的错觉，他恍惚觉得顾念文轻蔑地对他笑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再看的时候，顾念文又只是低着头在看牌。
众人又聊起顾念文的事。原本今天这个局就是为了给他接风，林拯和谢雅阳一来，分了众人不少的注意力。
谢雅阳听他们谈起顾念文在国外学了些什么，前段时间又帮了他父亲多大的一个忙。
林拯没怎么参与他们的对话，只是偶尔有人问到他或者提到他，他才说两句。他全程和顾念文没有任何互动，只是一直让谢雅阳给他倒酒，谢雅阳怕他喝太多，每次都倒得很少。
顾念文一直在说话，谢雅阳也没什么想法。毕竟他跟这帮朋友都那么久没见了，有话说是很正常的。
只是他总要问到林拯，回忆往事的时候也总会问问林拯细节是什么。
谢雅阳在旁边听着，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谢雅阳又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看向顾念文，对上顾念文的视线。顾念文笑了一下，叫了声林拯：“一个晚上了，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身边那位？”
谢雅阳全身都紧绷起来。他努力地保持镇定，面带微笑。
他看到林拯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看向顾念文：“大家都认识他，就没必要介绍了吧。”
“可是我不认识。”正好一局结束，顾念文把牌收起来，一边洗着一边回答：“我还挺想认识他的，就介绍一下吧。”
“顾先生你好，我叫谢雅阳。”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看，谢雅阳抢了他们的话，面上维持着微笑，向顾念文伸出了手：“久仰大名，可惜一直没机会见。”
顾念文也握住他的手：“冒昧问一下，你和林拯什么关系？”
谢雅阳愣住了。
顾念文收回手，挑眉笑了下：“既然大家都认识你，我问这个问题，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他又叫林拯：“林总，这该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吧？”
谢雅阳无意识地搓着手指。他和林拯的关系，这帮人都知道，这也确实不是什么机密。但是顾念文这个问题真的太刁钻了。
林拯是自己的金主，我只是你的替代品。顾念文是想听林拯说这样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