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阳思考了一瞬，他看了眼林拯，又坚定地对上顾念文的眼神。他刚想说话——
“他是我男朋友。”林拯站起身，牵住谢雅阳的手，眼神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人：“还有其他问题吗？”
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谢雅阳可以看出来，顾念文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
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情绪。
对着顾念文，谢雅阳自己没什么底气。毕竟当初也是因为和他像，自己才能有机会留在林拯身边。可是谢雅阳也觉得忿忿，顾念文可以对他耍脾气，可以无理取闹，其他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只是自己不能那么做。
他没有想过，林拯能这么维护他的。
林拯牵着他的手就往外去，谢雅阳纠结地跟在他身后：“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
林拯突然停了下来，谢雅阳没注意就撞到了他身上。鼻子撞得有点疼，他伸手揉了揉，林拯转身的瞬间，他赶紧把手放下来。
“要愿我现在回去？”
“啊？”
“谢雅阳。”林拯还是牵着他的手，到了外面谢雅阳才注意到，林拯喝得不少了，脸颊都是红的，一双眼睛也像是哭过一样的红。林拯说：“回答我，你还想回去吗？”
看着林拯的眼睛，谢雅阳觉得胸腔的位置好像跳动了一下。他眼神清澈，谢雅阳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面的自己：“……不是，我没有想……”
“那就回家了。”林拯叫过来一个服务生，让人替他们叫了车。上了车，他握住谢雅阳的手才松开了。
看着街上不断后退的霓虹灯，谢雅阳又回头看了眼林拯。从上车到现在，林拯一直都闭着眼，像在休息。他想挪动一下，但是两个人靠得太近，他怕一动就会碰到林拯。
他试着偷偷地挪了一点位置，林拯还是察觉到了，睁眼看他：“怎么了？”
谢雅阳摇摇头，小声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林拯皱着眉头，看他：“你能不能有点脾气？”
“啊？”谢雅阳很纳闷，不明白他突然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怎么了？”
林拯深吸了口气，摆摆手，又闭上了眼睛：“算了，待会儿叫我。”
谢雅阳打了个电话，让林拯的司机过来接。他陪着林拯站在路边，一直在看他的表情。
刚才在车上，林拯莫名其妙地发了个火，谢雅阳没有搞清楚，那是对自己发的脾气还是怎么回事。看了几次，林拯不耐烦地看他一眼：“干什么？”
“我就是看看你。”
林拯踢开路边的石头，没有搭理他。司机很快就到了，两个人上了车，林拯啧了一声：“谢雅阳，你脾气怎么这么软？”
“你说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心里有什么不满意全都说出来，别全部自己忍着。”林拯觉得心里有一口气堵着，没地方宣泄。很想爆粗口，但是他知道跟谢雅阳发脾气也只是拳头往棉花上面打。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看了眼谢雅阳，又说：“我问你，对顾念文有没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