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靠近林拯，只是站着，笑着看他：“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沉默。又是沉默。
谢雅阳平时自己待着就只能沉默着，和林拯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林拯话也很少，他们也是沉默着。
现在面临抉择，林拯还是沉默着。
谢雅阳觉得有些烦躁：“我明白了，他是来找我宣示主权的，而我，只能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走，对吧？”
“不是。”林拯终于开口了：“我没想让你离开。”
谢雅阳愣了一下，戏谑地笑：“你不让我离开，你跟他商量过了吗？”
林拯摇头：“我不用跟他商量。”
“林拯。”谢雅阳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他尝试了好几次，然后说：“我要的答案很简单。你跟我说一句你要我留下来，我就可以留下来。”
他看着林拯的眼睛，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说一句要我走，我这就可以走。”
“……我不要你走。”林拯认真地说：“你不能走。”
他最后还是没说出要谢雅阳留下来。但对谢雅阳来说，够了。
他扬起一个笑：“可以，够了。”
然而他觉得满足了，别人不怎么觉得。快下班的时候，顾念文又来了。公司的人都走了，顾念文靠着门框，敲了敲：“林总，可以下班了。”
谢雅阳坐在沙发上：“顾总，据我所知，你是有公司的。你们公司没有食堂吗？”
“谢雅阳。”林拯叫了他一声。
谢雅阳闭了嘴。林拯叹了口气：“念文，我今天没时间，下次吧。”
“下次又下次。”顾念文语气里满是不乐意，说：“你该不会是为了躲我，找借口吧？”
谢雅阳瞪着他。
“不会，我们这关系，怎么会呢。”
“那就行。”顾念文笑起来：“那说好了，下次，你可不许再推脱了。”
“不会。”
谢雅阳也叹了口气。林拯看向他，他对林拯笑起来：“怎么？有人请吃饭，你还不去啊？”
“那我可去了。”林拯看了眼手表：“现在他应该没离开大楼。”
谢雅阳急了：“不行，你都说了不去了。”
林拯笑了声：“好，不去。”
他们回了家，谢雅阳总觉得心里还堵着什么。
他想找林拯问，又知道自己不可能问出这个答案。他想知道如果追溯起来，顾念文会不会觉得是自己插入了他们的感情里。毕竟顾念文刚走，谢雅阳就出现了。
他其实想知道的是，这么长时间，有没有那么一点可能，是自己已经取代了顾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