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影子。”顾念文看了眼手机：“我也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谢雅阳就这么在沙发上坐了很久。顾念文的话说得有道理。不管怎么着，他这个替身是怎么都替代不了顾念文的。
他刚要起身，门外又有了车的声音。谢雅阳站起身，往门外去。林拯下了车，远远地就看见了谢雅阳，朝他笑了下：“怎么还出来等我了？”
“听见声音了。”谢雅阳跟在他身后：“酒喝得多吗？”
“不算多。”林拯在沙发上靠着，闭上眼：“他们总是拉着我喝酒，总是在说，顾念……”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睁眼看谢雅阳：“噢，没什么。”
谢雅阳笑了下，去给他调了杯蜂蜜水：“喝点这个吧。”
“好。”林拯接过杯子，喝了两口。
谢雅阳也跟他一块儿坐下来。他不明白，顾念文来找他说那些话，林拯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也很想问，是不是林拯的想法和顾念文的也是一样的？
林拯看他这么呆着，笑着碰了下他的手：“怎么了？最近一直发呆？”
“哦。”谢雅阳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
“心情不好？”
“没有。”谢雅阳盯着他，想了很久，咬了下嘴唇：“哥，我有问题想问你。”
他不能憋着。就算问了，林拯给他的是他不想要的答案也好，总比现在这样好。
他被自己的想法折磨，被林拯的态度折磨，被顾念文的做法折磨。痛扎进了心里，摸不到碰不到，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可以痊愈。
他脸上还是笑着：“我是不是应该离开？”
“……你说什么？”
“……”谢雅阳避开林拯的眼神，声音冷清：“顾念文回来了，你也就不需要我了。我该离开了，对吧？”
“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没有要你离开。”林拯的声音也沉了下来：“你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个？”
“你不明白。”谢雅阳说：“其实你早就应该做选择的。我和顾念文，只能留一个。”
“……为什么非要做选择？”林拯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就是不想去做这个选择，不可以吗？”
“不可以。”谢雅阳难得没有在林拯的眼神下屈服，反而笑着：“顾念文不会愿意看着我留下来。”
“你留下，跟他有什么关系？”
“哥你是在装傻吗？”谢雅阳笑：“我是代替他的，不然我没有机会待在哥哥你的身边，对吧？”
林拯一时沉默下来。
谢雅阳碰了碰水杯的杯壁，试了下温度：“这不是哥哥你愿不愿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