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潜规则
两人回去的时候，米子尧已经倒在桌上不省人事。陆晓暾和萧岚勾肩搭背，低着头看手机上的视频。听见开门声，陆晓暾抬头随意的扫了一眼，也没问两人去哪了，就招手叫他们过来。
“过来听听，我找人做的插曲配乐。基本旋律都定好了，感觉怎么样？”
霍桥走过去，萧岚分了一只耳机给他。路辰璨之前已经听过，此时就在后面默默的站着。
听完了曲子，陆晓暾又与萧岚聊了不少杂七杂八的。霍桥与路辰璨在一旁陪坐着。期间陆晓暾时不时想起来，抛几个问题给霍桥，霍桥都耐心地一一答了。至于答案已然喝多的陆晓暾有没有听进去，旁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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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一行人在东倒西歪地站在熙雅小院门口。助理开车过来接。大家纷纷上了车。萧岚一上车就睡了过去，丢给霍桥一句：“先把我送回去，有什么话，等我醒了咱们再聊。”
霍桥点头说好，将萧岚送到家后，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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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岚这一觉，从下午四点一直睡到晚上八点。醒来以后，她简单收拾了一番就直接杀去霍桥家里。
助理周牧给她开门，客厅里，霍桥正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地看一份明天要进行的采访的流程稿。
男人又换回了自己常穿的宽松的棉麻衣服。暖黄色的灯光，光线柔和，照得屋内景致清闲安适。坐在沙发上的人习惯性地盘着腿。一只胖乎乎的橘猫很会找地方地窝在男人腿弯里，正仰着肚皮打呼噜。
霍桥随手撸着它的毛。
“小霍。”萧岚叫了他一声。
霍桥无法站起来，只好回给萧岚一个歉疚的目光。
萧岚并不介意，摆摆手，在斜侧的沙发上坐下。她熟门熟路地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以后才感慨道：“唉，这顿饭吃的也算是值了。”
然后她正色道：“姐问你，陆导的片子你究竟想不想接？”
“我看你的意思，你不是几乎都答应了吗？怎么这会突然又来问我。”霍桥有些纳闷地看了萧岚一眼。
萧岚说：“我确实很心动，毕竟这么好的资源，很难找。接了这部片子，先不说能赚多少钱，对你以后的发展，绝对有好处，会让你的职业生涯再上一个台阶。”
她说完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微微皱了下眉：“不过，我还是尊重你的意思嘛。你不是信佛么？我本来会担心这个角色你有些抵触，毕竟他是个……同……而且里面还有一两个亲热的镜头。”
霍桥笑道：“萧姐你多想了。”
“佛法里讲的是众生平等。无论是同是异、甚至于所恋非人，不过都是业力感召。仅仅是一种现象。”
“学佛是求的解脱法，万千烦恼就有万千解脱法，却不会论这个烦恼的是是非对错。只要是爱欲，无论对象是谁，都会有烦恼。”霍桥一本正经、非常严肃地解释道。
说完以后，他空了两秒，突然又开口笑道：“萧姐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做演员吗？”
萧岚微愣，突然间回想起霍桥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既然是做了演员，就是想演各种各样的角色。师父说我尘心未泯，做不到修身入佛。所以才让我还俗。我己身不能行恶事，会有业报。但如果是演员的话，却能饰演形色众生。无论好人或恶人、伟人或小人。演技即入戏，体会种种不同的情识身意。
——受诸恶业扰，方才能悟得万千解脱法。
萧岚回想起这句话。她跟在霍桥身边许多年，耳濡目染，也学了点禅学。如今再一想起来，突然间一下子，就明白了霍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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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是第一个问题。那如果你不觉得这是困扰，我也就放心了。”
萧岚吐了口气：“不过还有第二个问题。我不得不考虑，就是另外一个角色，是路辰璨这件事……”
“先不说路辰璨那群疯狂的粉丝，就单说路辰璨本人。暂且先不提今天我和周牧不小心说错话，他会不会记仇，就说以前，好像路辰璨也一直不是很待见你。”
“今天我见他表现，他好像还挺在意的。你本来就不喜钻研人情世故，更善交际……你能和他相处的来嘛？”
萧岚说完，非常认真的看着霍桥，好似在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好本子，等等，总还会有。但是如果万一你真的和路辰璨结下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