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平静注视了会,“谁跟你说我是好人?”
没人说。
她只是凭着感觉走。
“我猜的。”江晚梨很小声,“我运气挺好,应该不会猜错吧……”
猜错也没办法,反正,她现在一无所有,哪怕他是坏人是骗子,又能从她这里拿走什么。
红色的结婚证拿到手这一刻,江晚梨有些呆呆的,短时间内,逐渐接受一个事实:从现在开始,她就不是小姑娘了,而是已经结过婚的太太。
办手续的时间并不长,但裴忱是忙人,期间还接到过两个电话。
怕自己耽搁他们时间,江晚梨又用来时的方法,提前下去。
只是这一次她还没走几步,腕就被人拉住了。
江晚梨垂眼望着自己被攥紧的手腕,“裴先生?”
裴忱一面保持着手机里的通话,一面握着她的腕,他手力大,她挣扎不了,只能被他控制在原地,什么都动不了。
通话结束,裴忱才松开她,“一起走。”
“嗯?”
江晚梨发呆的时候,腰间多出男人的大手,身子突然悬空,惊得她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她人已经在裴忱的怀里,和昨晚一样的清冽气息涌入嗅觉。
江晚梨额头抵着男人宽实的胸膛,知道他说的“一起走”是抱她一起走的意思之后,脸蛋在短时间内急剧升温泛红:“你这是要干嘛,我自己可以走的。”
裴忱看了眼她露在外红肿的脚踝,淡淡陈述:“脚伤成这样,就不要逞强了。”
4. 长辈 留下来住一晚上
第一次和男人亲密接触,江晚梨的脸蛋红成番茄色,到车上也没好转。
裴忱至始至终很冷静,看了眼她的脚,吩咐司机去医院。
“没必要去医院吧。”江晚梨婉言,“只是一点小伤。”
“去做个检查。”
他声调云淡风轻,却不容拒绝。
车子已经往医院的方向行驶,江晚梨想起母亲还在住院,既然如此,就去探望一下。
抵达医院后,江晚梨没让裴忱来“送”她。
“这段时间我都是自己走的,已经习惯了,真的不用麻烦裴先生。”她说,“而且医院有机械拐杖,很方便的。”
裴忱被她拦在车上,没有动,只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裴……先生啊。”
她疑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