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嫌他这几日太过于舒坦了,这些日子以来没吃过什么大苦大罪,所以特地给他安排了个不舒坦来了。
他他妈只不过是要个契机金手指,谁他妈要这样的烫手山芋的?
烫手,他现在的手……简直是混乱不堪。
属于男人的那股气息在他鼻尖上转悠,他二人来回之间总绕着十分暧昧又腥气的味道。
沈春啼也早已经成年了,他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这明明也挺普通的,他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我……”他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实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说那句话好,又实在说不出来什么对的。
“师尊,是我大逆不道,”他顿了顿,抬起了头,看着沈春啼又接着说道:“可是师尊,如果你一直就跟一开始那般对我不当人一样的打骂就好了。”
他这是怨他?记恨着他?还是觉得后悔?
“原来你一直都记着。”沈春啼轻声道。
“是,怎么可能不记得,师尊总是问我过得好不好,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心里愧疚?”他嘲讽地笑了笑。
“那你只管怨我好了,何必要叫自己不痛快——”
他话音才落苏寒奚便打断道:“是,我怨你,我恨你,你知不知道我曾恨不得杀了你沈春啼!”
他依旧是距离沈春啼咫尺之间,两人唿出来的气息都在对方脸上喷洒的细致淋漓,他又泄了气:
“可是师尊,你明明知道我就是一只没人要的脏的下贱的狗崽子,为何,还要对我施舍呢?”
沈春啼终于没忍住别开了脸,他紧皱着眉头,心下堵的出不了气,他是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
他又气又烦,又冤枉又实在愧责,可他确实也责怪不了谁。
角色是他自己写的,给别人的痛苦是他一手施加的,这中间的弯弯绕绕没有他能逃的开的干系,可是他也有些委屈,他该找谁说去?
“那你又想我能如何呢?”他沉声问道。
“我想你不再因为愧责去施舍我,我想你—”他说到这里又笑了,笑出了声。
道:“我想有什么用,我喜欢你,我大逆不道!我视规戒如狗屁!沈春啼,你为什么非要做好人呢!我恨,我恨不得你亲手杀了我,可我还是疯魔了一样喜欢你,肖想你,你知不知道,日日夜里做梦我梦到的都是什么,是你沈春啼承欢我的胯下,叫我弄的荡靡浪——”
“啪!”清脆的声音,叫那不堪入耳的言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