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啼恍然地点了点头,又问:“已经有宗门来了?”
他一个真人当真是一问三不知,这真人做的也属实太水了些。
宋相离道:“不清楚,应该是差不多了。”
也是,她一大早就跟着龙玉湖到未阆居了,哪里知晓前门的情况。
“不过,你找我是有什么事要问吗?”沈春啼又问。
倒不是他不近人情,就是这几个小辈平时都跟着他们师尊比较亲,就算有时候看上去再怎么亲近他,也只是趁自家师尊不在的时候多多问候了几句。
这会儿龙玉湖就站在前面走着,她不跟着她师尊一边儿走,倒是凑他这个师叔这儿来了,要么是有事情要问,要么就是她真有些不对劲儿。
宋相离见被他拆穿,果然露出了心思,连忙眉头一皱,道:
“师叔,有个很严重的事情,要跟你说——”她说着又觉得有些唐突,连忙摆了摆手,又道:“师侄绝对不是故意在悯生涧挑拨离间,只是……”她又不说了。
生生是要急死沈春啼:“只是什么?”他追问道。
宋相离眉头紧皱,神情十分为难,大抵是见沈春啼也急了,心一横便又接着说了起来:“就是寒奚师弟,好像叫人给欺负了,我今儿早上遇见他,问他他也不说,还阴沉沉地摆着脸,挺叫人担心的。”
沈春啼震惊了,这悯生涧好歹也是他的地盘,谁他妈敢在他头上顶风作案欺负他护着的人,活腻歪了吧!
他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转头想要去瞧苏寒奚,只是还没等他转过去,就叫宋相离给一把拽住了袖子——
“师叔,我问了,他不说,你此刻若是看他,他定然会觉得失了脸面的!”宋相离着急说道。
沈春啼也急了:“不是,我就是看看他哪儿伤了,他怎么也不告诉我?”
他现在满心又愧疚起来了,你说早上他还有脸跟裴兰瑾在房间里打闹,连自家崽子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他现下十分想回头看一眼,可就是叫宋相离死死拽着。
“师叔,你别看,真的,他那伤在脸上,有些显眼,你看了他肯定会觉得伤了自尊。”宋相离又劝道。
沈春啼一听这话更不得了了,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叫他徒弟那眉目如画的脸上挂上彩,气的他简直就要撸起袖子转头拽上后面的苏寒奚去跟人干架了:
“他们居然还敢伤到他脸上——”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点儿什么,愣了一下顺便平复下情绪,接着又皱了皱眉缓缓问道:“相离,你说说你寒奚师弟脸上是怎样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