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把薄韧的腰肢也跟着晃动了一下,在繁花影里,宋青尘认真地捻着花枝。神情有些无辜,眉眼淡淡,带一点焦急。
这是没有半点修饰的神情,好像被什么人抓住了,在挣脱一般。
这动作落在了贺渊的眼里,鲜活的。让他想起了在北疆时,他擒住的那一只白鹿。
宋青尘再一抬头,刚才脸上的不悦已全然消散,换上一副明朗的表情。他步子松快,找姚广勤聊天去了。
只要不跟贺渊待在一起,宋青尘就浑身畅快。哪怕多喝几杯酒,他也无所谓。
宋青尘刚走到姚广勤旁边,姚广勤就捋着胡子,低声关切道:“三杯下肚,还好?”
这是对晚辈的体贴,宋青尘有些感动。急忙说:“多谢老师关怀,学生还好。”
姚广勤眯眼笑笑,只是这个笑容仿佛有些深意。
下一刻,姚广勤凑近过来,低声说:
“青尘,这酒是你上次嘱咐的,十足的烈,你大可放心。”
宋青尘一时间没明白,他为什么要放心?
姚广勤神秘一笑,挤的眼角纹纷纷堆起。他稍往贺渊那边看了一眼,既而压低声音,得意地说:
“保准小将军十杯之内不省人事。”说完捋了捋胡子,对宋青尘投以一种期待的目光。
“……”
看来,璟王的下线,姚广勤也产生了推动作用。
宋青尘暗自猜想,眼下大梁男风盛行,文人墨客多会有一两朵“解语花”,更别提王公贵戚了,那更是司空见惯。
姚广勤阅人无数,又是官场老油条,人精中的人精。青绫能知道外面的传言,姚广勤肯定也听过,他又与原主交好,约莫是无话不谈的。
这是想成就他学生的一桩美事?
姚广勤看他不说话,疑惑道:“青尘,怎么脸色不太好?”
宋青尘只能强颜欢笑:“多谢老师出谋划策。只是学生……学生改变主意了。”
“哦?”姚广勤被他这话激起了兴趣,他似乎也在思索什么。
忽地,姚广勤眼神明亮起来:“这个主意也好。你自己先假意醉了,要他来照顾你。”
“……老师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