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差不多了,翁子,送客。”
他抽身上楼,没看见背后梁岁一直钉在他身上的,滚烫而炽热的目光。
......想要。
把帽子重新戴好,走出陶家,梁岁才发觉早已口干舌燥。
身旁二姨太一直在喋喋不休,“我要回去找二爷,我要跟二爷说......我要让二爷烧了他的家让他跪下来求我!”
“二姨太,我还是劝你别。”
阿棠一怔,转头看向梁岁。
男人嘴唇弯着,可眼底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你应当清楚,二哥最忌讳什么。而且安清帮是有规矩的,没人能坏了安清帮的规矩。若我是你,就会拼命把今日之事瞒下来,不让二哥知晓。”
房怀是个练家子,最看重脸面和输赢,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单枪匹马血洗西城。他曾亲自立下规矩,任何人都不可有辱安清帮的名声。
今日阿棠打着安清帮的名头欺民霸市不说,还让人拆了招子,一干人吓得一动不敢动。这要是传出去,简直是把安清的脸面按在地上踩。
阿棠感觉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她好不容易才脱了舞女的头衔变成姨太太,若是让房怀知道了.......
梁岁不动声色把她的表情变化收进眼底,明白自己吓唬成功了,随即又扔出颗糖来,“不过,既是二嫂想要,我会想别的办法。”
阿棠被他这一来一回整的有点懵,“你有什么办法?”
梁岁回头看了看陶家大门,翁子正专注打扫,阳光将二层小楼照的通亮。
“得空我再来一次,求求他。”
阿棠翻了个白眼,坐进车里。她算是看明白了,梁岁就是个草包,中看不中用!这口恶气还得自己想办法!
车门“砰”的一关,把剩下的话隔绝在外。
“若是他同意便好,若是不同意....不知道用强抢的话会不会弄疼他。”
梁岁重新戴上白手套,眼底的欲望压都压不住。
汽车轰鸣远去,亨昌里才重新活泛过来。翁子眼疾手快,先把沾了血的地毯收了。人们渐渐围在陶家门前,七嘴八舌。
“翁子,要不要帮忙?”
“门栓断了吧?我去叫孙铁匠来帮你换一个。”
“这帮人也太欺人太甚了!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