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看见这一幕拍拍胸脯, “还....还活着, 大当家还活着, 快快快!赶紧送上车!车上有药箱!”
他偏头看向背后, 房怀早已不知何时晕过去了。
老胡脑海里还回荡着方才梁岁说的话,咬咬牙, 背着房怀跟上几人脚步。
“他们不太信你。”
陶帷初被梁岁抱在怀里, 宽大的袖摆露出一小截胳膊, 在晨光中打晃儿。脸颊被衬衫扣子一蹭一蹭的,让这人的脑袋又往后缩了缩, 直接缩进臂弯中。
梁岁一低头, 鼻尖就能碰到细碎的发丝, 还能看见柔软头发下露出的粉嫩的耳朵尖。
他眯缝了一下眼睛,沉沉地开口, “他们会信的。”
这话说的嚣张极了,陶帷初闻言仰起头, 茶色瞳孔里被树影幢幢照出一个光圈,光圈里映着梁岁的脸。
那模样认真又勾人。
梁岁移开视线, 抱着人的手忍不住收紧了些。可下一秒, 那人却不老实起来。
陶帷初伸出打晃的爪子,抚在梁岁敞开的衣领处, 顺着紧绷的肌肉慢慢向上,一路摸过锁骨,然后轻轻停在耳垂。在墓地里呆的时间太长, 导致这人的指尖透着股凉气,划过皮肤时激起一路火花。
最后故意似的在他耳垂上挫了搓,颇为嫌弃似的垂下眼说道,“脏。”
梁岁:“......”
他倏地停下脚步,前方大呼小叫的声音逐渐远去,四周只有醒过来的虫鸣鸟叫。树荫环绕,绿影涛涛,把两人兜进了一片碧色之中。
陶帷初纳闷抬眼,对上梁岁点漆似的一双瞳孔,正直勾勾看着自己。
“前面有河。”
“什么?”陶帷初没听懂,眉头微蹙,“河怎么了?”
抓着肩膀的手逐渐用力,梁岁低下头,侵略性的气息霎时包围住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