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你看看当朝有谁能出征灭敌?”
闻言,王太师皱眉抚须:“凤潇潇还在的话,兴许能与之匹敌……”
他顿了顿,突然道:“皇上,若不能强攻,倒是可以智取。”
皇上眸色一亮:“是何良策?”
晌午。
裴兆年被领进御书房,还未行礼,皇上便先走了上来:“兆年,近几日你可好些了?”
“托皇上福,臣弟好些了。”
皇上打量着他,见他气色的确好些了,万不似之前那般虚弱苍白。
只是想起出征一事,他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见皇上露出了鲜少的为难神色,裴兆年眸色渐深:“皇上,越过来犯一事臣弟已经知道了,臣弟愿意披甲上阵。”
大魏近几十年虽重文轻武,但作为皇子,不会舍弃骑射礼乐,甚至是兵法。
在众皇子中,唯有裴兆年兵法与骑射是拔尖的,如今除了他,已无别人。
然皇上眼里仍旧有丝不放心:“兆年,凤潇潇一事……”
“皇上,这几月是臣弟糊涂,才会迷失了心智。”
裴兆年掩去眼中的情绪,竭力去忽略心底那阵钝痛。
“既如此,兆年,这大魏裴山就靠你了……”
出了御书房,裴兆年站在门外,仰头望着乌云滚滚的天,心思渐渐飘远。
数月前,不知凤潇潇出征是否也抱着这般必死之心。
他已经没有打算活着回来了。
凤潇潇已是,大魏被灭,他绝不会苟活。
既要死,不如和凤潇潇一般,拼死护这片国土安宁。
而他们的英魂,兴许还能真正相见。
裴兆年收紧了拳,低喃道:“潇潇,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