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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刺激着贺知书的鼻腔，她睁开眼。
蒋文旭就坐在床边，见她醒来，神色越发冰冷。
贺知书张了张嘴，却是无言。
两人对视片刻，蒋文旭站了起来，他俯视着贺知书，声音中带着戾气：“贺知书，你想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满满的苦涩涌上心底。
贺知书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居然是这句话。
她突然伸手，一把拔掉了正在输液的针头。
红色的血液从手背蔓延，她惊讶的发现，在拔掉针头那一刻，因为手上的疼痛，心却不痛了。
蒋文旭见她这样也不免一愣。
“这里是医院，你把我这心脏拿走吧。”贺知书沙哑的声音轻而认真。
蒋文旭眼神暗了下来。
贺知书又木木地说了句：“趁它还跳着，趁我还活着的时候。”
直觉告诉她，蒋文旭知道这颗心脏是谁的，否则他怎么一再提起。
对他来说，这颗心脏可能比她的命更重要吧。
她的话，竟让蒋文旭心中升起丝不安，他冷硬着语气：“你活着就是为了让它继续跳动。”
贺知书眼眸一怔，唇角弯起一个苦涩的弧度。
原来，她真的只是个器皿。
蒋文旭把她带出医院，一路上，贺知书紧紧地捏着手。
指甲陷进肉里不仅没有让她感觉到疼痛，反而心中的痛楚少了很多。
她有些贪恋这种不用吃药就能让她心平稳下来的方式。
两人回到别墅。
才一进门，二人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蒋母。
蒋母冷着眼看着贺知书，语气厌恶：“看来在里面待了一年倒是老实多了。”
蒋文旭眉心一蹙，贺知书手颤了颤，没有说话。
他坐了下来：“妈，找我什么事？”
蒋母靠着沙发背，睨着贺知书：“我要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