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果然不信他。」
紧接着他凑近我,近在咫尺,连呼吸都交融,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那您信我吗?」
我扯下了他腰间的半块兵符。
「你知道我的。」
除了自己谁都不能投入百分百真心。
唐远摩挲着我的唇,唇脂染得他手上多了一抹嫣红。
「您总会信的。」
夜里挑灯的时候刘执明来找了我,近来有些困乏,所以早早弄了些药草泡脚。刘执明便挽起了袖子,两手浸入木桶里替我按摩。
他的手也好看,腕子上还系了一根红绳,显得皮肉愈发地白。
泡脚完毕,仔细为我擦去水渍,侧过身子将双足抱在怀里不轻不重地按摩。
真就是老老实实地按,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按完了还抬头看看我。
我没看他,我看他的衣服。
也不是那么老实,故意敞开了胸口,从我的角度能看到结实的胸膛。目光上移就是性感的喉结,偶尔滑动一下,在暖黄色的烛光里会变得异常暧昧。
不知不觉就挑开了他的衣裳,倒是显得我有些轻薄了。
「执明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
「臣是木头一根,有些读书读傻了的意味,能侍奉陛下实在三生有幸。」
他将我拦腰抱起,羞赧地不敢看我的眼。
「但……但也不至于那么呆。」
老了,腰有些酸。
刘执明胸口微小地起伏,轻声喘气。
「父亲让我向陛下求求情。」
「嗯?」
「其实不必,陛下留他还有用。」
「从哪看出来的?」
刘执明停顿了下,约摸几秒才决定了似的。
「臣斗胆看了陛下的折子,最上面那本是关于漓江水患的。」
「所以呢?」
「所以陛下还用得到他,臣想向陛下求证一下。」
我撑起胳膊看他,生得真是好看啊。
「明日让你父亲进宫一趟。」
我猜这几天把刘正荣吓得不轻,纳言司一立,上的最多的就是关于他的请愿书。
「你的罪状还真是罄竹难书啊,朕不一一说了,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