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无泪不愿意破的戒,南星撇撇嘴骂一句,就把阵法排布图偷出来,丢给了可怜巴巴的小少年。
他们心疼这孩子早慧,细腻又敏感。明明比所有人都柔情万千,却总是藏起一身的情绪,装作无情无欲的样子。
这一次,若不是他堕魔,他们这些老家伙都不会知道,原来这孩子竟然偷偷将阮清放在心上这许多年。
变成他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那一晚,他们也曾犹豫着若是仙门联盟要带走周衍风,他们万剑宗到底该如何抉择。
然而,那孩子根本没给他们机会。
他仰头看着漫天的冷漠犹疑神色时,刺透他的银蝶也化形重来。
那是从一道银芒中生出的万点光斑,光斑逐渐放大之后,便挥出翅羽,向被魔气包围的周衍风袭来。
第一只银蝶落在他的魔煞印记上时,他已经发出痛苦的嘶吼。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后的进程如海中卷起的巨浪,万千银蝶落在周衍风眸中,唇上,指尖,心口。
于是他跪地捂面,疼痛难忍。
那银芒大盛之后,连着跪在地上刚刚入魔的少年一起,失去了踪迹。
……
阮清带着裴逸爷俩回到夜摩天时,正巧遇上了要去找妹妹的夜阑。
她迫不及待拍着裴逸肩膀自豪道:“我的人。”
裴逸笑了笑,冲夜阑拱手报上自己名讳。
夜阑也是个直脑筋,擅自理解之后,恍然大悟拖着长音道:“嗷——原来是夫人,久仰久仰。”
早就听谢晋元说过了,迷得尊主晕头转向的病美人嘛。
阮清眼神闪躲:“……那什么,别喊这个。”
夜阑迷茫:“那喊什么,裴兄弟?”
裴逸低低笑了笑,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好像是刻意让阮清来解决,他只负责看戏。
阮清气得白一眼这人:“行,我看夫人挺喜欢这个称呼,以后我要听到整个魔族都喊他‘夫人’。”
夜阑高兴地直乐。
裴逸:“……”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清才不管他,扭头又介绍裴南城去了:“这位是当朝宰辅,裴逸的祖父,以后全都给我喊爷爷。”
活了几百年的夜阑爽快道:“爷爷!”
裴南城:“……哎。”
老朽怕是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