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插科打诨着就要去落脚,夜阑这才想起要去找妹妹探听外面消息的事。
阮清觉得这事也挺重要,问了问裴逸的状态,决定一起过去看看。
心神一转,众人便从花楼之下到了一处院落外。
夜弥的审美很有意境感,九曲回廊立在湖水之上,廊灯环绕,薄雾生起。
几人走入其中,绕过错落有致的假山,一眼便看到了院中的编钟。
以及,谢晋元从背后抱着夜弥的姿势。
众人:“……”
阮清一直知道这家伙的心思,却没想到过了百十年,竟然也有瞧见这人动手动脚的一天。
不愧是在瓦子里长大的,就是不知道夜弥要是知道了这段往事,会不会打的人下不了床。
阮清还在心中瞎琢磨,做哥哥的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去大吼一声:“谢晋元,你个狗东西对我妹妹做什么?”
谢晋元听到这声音便知不好。
夜阑怎么这么没眼色呢,早不来晚不来,他们在深情对视了赶过来。
这下好了,夜弥一巴掌把他扇得坐到了地上。
谢晋元一脸生无可恋:“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夜阑拉着妹妹转了一圈,似乎人还能给抱的缺一个边角似得。确认无碍后,半天憋出一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众人:“……”
傻弟弟,在场的恐怕都是这样的人。
阮清忍不住笑出声,拍着夜阑的肩膀圆场:“行了,都几百岁的人了你管的也太宽了点。”说完转头看像夜弥,“怎么样,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她看夜弥的样子,明显是刚刚共情过。
这回谢晋元抢先发言,将周衍风入魔性命堪忧的事情转述给阮清。
阮清听完好半晌都没说话。
这个人的心思她从来都不知道。
这一刻,说不上是愧疚,也不是单纯的抱歉,糅合着前世这人爱而不得,屡次陷害的手笔,她的感情变得复杂许多。
他们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可是,这些事情过后,也就仅此而已了。
阮清低着头,裴逸却生出许多心疼来,摸摸她的头无声安慰,又转头看向夜弥温声道:“可知是何人带走,为何要他的命。”
夜弥心道这位就该是裴公子了,敛神摇头:“何人不知,但是音阵说,那人一直在逼问他相思子的藏匿之处。听二人言谈之意,似乎这个相思子可以解开鲛人泪的母毒。”
阮清倏地眼前一亮,抓住夜弥的手道:“你确定?”